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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库萨克也一样,如今也被王控制了。
证据就是,库萨克不知何时已经跪地低下头,由下往上、像在窥视般看著王。樋琲、苟弥甚至连苡欧,都和库萨克一样跪在地上。
只要人在这个空间,就不得不这么做。「你见到王之后就会懂了」、「你只能臣服于王」,樋琲之前说过这类的话,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欸……苡欧。」
王的声音低沉、轻柔,还充满磁性,该怎么说呢?感觉就像很受女孩欢迎的大叔声音,明明是这种感觉,却像雷鸣似地轰炸库萨克他们。库萨克才听到一声就吓得发抖,快哭出来了。
「……是,陛下。」
苡欧回话的声音格外小声。这个王太恐怖了,实在太恐怖了,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根本恐怖到了极点。在某种意义上,这个王或许能代表恐怖这两个字。真的是太恐怖了,原来这就是王啊。
「你好像带了什么人来,是新人吗?」
「……是的,陛下……小的身为陛下臣子……认为让此人侍奉陛下……是小的责任……所以将他带来陛下跟前。」
「你的用心非常值得赞许。」
「……谢谢陛下。」
「臣子越多越好,但得是派得上用场的才行。」
「……假如……假如陛下您觉得派不上用场……该如何处置才好?」
咦?她什么意思?难道会那样?
刚刚那个黑影──记得听他们提过,惹火王就会落得那种悲惨的下场。
她现在的意思是,如果派不上用场,就请王把他变成那种黑影?
这种事情真的会让人困扰至极耶。
库萨克对苡欧感到些许火大、反感和焦躁,或许因此稍微淡化了对王的敬畏,终于变得能观察王以外的事物。反过来说就是,至今他眼里几乎就只看到王。到底是多怕这个王啊。
王座厅的深处是处高坛,王座就在上头,王座后方是道散发白光的窗户或墙壁。不过,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东西。最引人注目的是,从天棚垂下的那个巨大鸟笼,不对,那就算是个笼子,也不会是鸟笼。外形虽像个鸟笼,但关在里面的不是鸟儿。
是人类。
那人身穿应该是白色的礼服,上头还套著一件类似褐色大衣的物品,头发很长,虽然看不清楚长相,但从体型推测应是名女性。既然这里有王,难道那人是王妃之类的吗?
不是吗?但在某个世界应该会有把妻子关进笼里的丈夫吧?这种人或许十分罕见,但可能就是有那种癖好之类的?
王座前方有座阶梯,可以上下高坛。自己也是现在才注意到,那座阶梯以外的地方是监牢。监牢被隔成众多小空间,里头好像关著囚犯,可以见到有人紧贴在铁栏杆上。竖起耳朵仔细听,也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
「苡欧大人……」
不知道是哪个囚犯说的,但那个声音确实是在呼喊苡欧。
也就是说苡欧的同伴、苡欧队的成员,至少有一人遭到囚禁。
另一人则是被王变为了黑影。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
苡欧并非是无法自拔地臣服于王的威望,宣誓效忠于他。只是同伴被变成黑影,所以惧怕王那种强大的力量而已吧。因为有人质在他手上。
如果是苡欧队的一个成员,对库萨克来说只不过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但他们都是同属于晓连队(DAY BREAKERS)的同志。所以根本无法说出「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不干我的事」。
因此不能违抗王。
纵使不想臣服,目前也只能暂时顺从。
反正只能这样了。
根本不可能违抗那种人。
虽然他觉得,笼中的那个女人应该也是针对某人的人质,也认为这个王如果非常强,就不要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心中确实为此感到愤慨,但这股怒气立刻就消失无踪了。太自不量力,要反抗他实在太自不量力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纵使不知道缘由,也知道这样太自不量力了。老实说,现在连看著王都会感到害怕,不想看到他。明是如此,却又会不禁看向他。
不过,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王座……
应该是说那个椅背?
完全就是大过了头。扶手和椅面都很符合王的体格,但就只有椅背格外地高又宽,感觉材质也很硬。而且,还用锁链层层缠绕,看起来就像扶手和椅面是后来才装设,硬是固定在椅背之上的。话说回来,那原本好像也不是椅背。
上头缀有各种事物的浮雕,边缘好像有用其他种材料补强过,那个形状──
看起来像是扇门耶?
「从这一刻起,你也是我的臣子了。」
虽说王是把偌大门扉当作椅背,但并未倚靠在上,而是翘脚坐著,抿嘴对库萨克露出笑容。
「如果你鞠躬尽瘁,做事做到令我满意的话,我会好好奖赏你的。希望你这家伙是个能派上用场的臣子。」
库萨克想要开口回话。为什么?咦?为什么会想回话?什么跟什么啊?完全搞不懂自己干么这样。冷汗直流。是哪根筋不对啊?苡欧也在瞪他,完全就在说「别给我多嘴」。她的意思他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