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迈向微不足道的荣光 8.穿越疆界

眨。

  「总之,尽管重点多到数不完——」葛贺迅速地转过身来,他将有如艺术家的发型向上一拨。「即使是已经转行当神官的我,只要用尽全力,这种程度的事情还是办得到。只是,现在的我无法一个人解放元素,让它们发挥迥异的力量。公会不会教导这种魔法的。想学会就必须靠自己去探求、发掘、提升能力。……我累了。」

  葛贺突然垂下头来,并用手按住了额头。感觉他随时都会瘫坐在地。

  「哎呀。」米荷皱起眉头捣住了嘴巴。

  「看来我们都老了。」亚基拉撑住了葛贺。「不对,你以前就身体这么虚弱了。」

  「……啰嗦,别管我。」

  「亲爱的的的的的的……!」梗宥冲过来的同时,敌方鲜血还不断飞溅四散。「发生什么事!?你没事吧旦亲爱的!?如果你丢下我先死,我可不会饶过你喔……!」

  「爸爸……!?你是出了什么事啊,爸爸……!?你别死……!」泰朗也脸色苍白地跑了过来。

  「不是我要说耶!最好这点小事会死人啦……!」

  这时头部遭破坏的八公尺级巨人重重倒地,发出了轰隆巨响。葛贺的斥喝声几乎被这声巨响盖了过去。

  先前让大家束手无策的八公尺级白色巨人居然这么简单被收拾掉了。

  此时义勇兵们欢声雷动。

  「喀、哈、哈、哈、哈、哈……!」布朗肯发出了恐怖的笑声,接著便用斧头前端指向了另一个先前让大家束手无策的对象。「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受死吧……!」

  哈尔希洛原本想咽个口水,不过他口乾舌燥,因此只有喉结无意义地动了。

  另一方面,九头蛇好像也查觉到了什么,因而停在原地不动,并蠕动弯曲著五条触手。它不只蠕动弯曲,还使劲撑开触手,感觉上像是要让自己原本就不是普通巨大的身躯着起来更加雄伟。

  「那么,」亚基拉先生放开葛贺拔出了剑。「先来领教领教你的身手。」

  然而,不知是无法动弹,还是无法行动,铁拳队、凶战士队、猎户座这些足以称为佼佼者的义勇兵们居然没人挺身前去。

  只有亚基拉先生、梗宥和布朗肯朝九头蛇靠了过去。

  此刻五条触手同时袭向了亚基拉先生三人,三条攻向亚基拉先生,其余两条则是是分别攻击梗宥和布朗肯。

  触手的速度好快。那种大小居然能有那种速度。

  就哈尔希洛的看法,触手出招的速度跟人类挥剑一样快。他瞬间觉得「这种攻势根本无法闪躲」。

  但是,亚基拉先生只是「哇哇」移动了两步——梗宥使劲往前一冲—布朗肯则是朝一旁翻滚,三人都成功避开了触手。

  亚基拉先生前去九头蛇的右侧、布朗肯往左侧,栖宥则是打算从正面逼近。

  九头蛇不断地刺出触手。至于触手的攻击模式看来有两种,分别是挥舞和下刺。感觉上下刺还有办法闪躲,但挥舞就难上加难了。一条极粗极长、直径超过两尺的庞然大物以飞快速度进逼而来的话,这样根本无处可逃吧?然而,亚基拉先生他们怎么有办法躲开?哈尔希洛完全摸不著头绪。总觉得他们已经识破了九头蛇的攻击路径,也就是说他们已经看穿「触手伸不到这里」,或是「这里不在触手攻击范围内」了吧。应该是这样。不过,他们又是怎么识破的?看来又是一团谜,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没有经过长时间的细微观察和反覆讨论、检视,这应该是做不到的事情吧?

  「若不是绝无仅有的天才——」葛贺像是看透了哈尔希洛的思绪似地说道。「结果就是要取决于历经过的大小战役数目了。我们当然也会对未曾遭遇的敌人一无所知。只是,它和我们以前拚斗过的敌人间一定有某些地方共通、相似。然而,根本没有时间去烦恼『哪里相似?何处相同?』。那这种时候该怎么办?要怎么做才会比较容易找到共通点?其实在思考这样不行那样也行不通之前,身体一定得反射性开始行动才行。」

  「意思是你、你们和那种东西……」蓝德嘀咕著。「至今和那类怪物交手过很多次啰,所以才能像这样一派轻松地战斗吗……?」

  「在我的印象中有多多少少打过一些。」葛贺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不过这一战肯定不好打喔。由于没办法使用光魔法,因此进攻上难免会保守一些。」

  「你怎么讲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米荷蹙起眉头,但她仍是不禁觉得「这样讲的你也没有丝毫余力可言」吧。

  「……没有能够狙击的地方。」泰朗放下弓箭,扭曲了他那端正的五官。「我讨厌巨大的敌人。原本想掩护妈妈一下诳……」

  尽管他外貌看起来比哈尔希洛一行人年轻,不过他应该也历经过相当多场战役吧。毕竟他是和亚基拉先生他们一起行动,这是当然的吧。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库萨克战战兢兢地问道。

  葛贺瞥了一眼库萨克后摆个表情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你刚才说若不是绝无仅有的天才。」库萨克问的正好也是哈尔希洛在意的事情。「意思应该不是指亚基拉先生不是天才吧……?」

  尽管此时布朗肯和梗宥表现出色,但亚基拉先生根本是出色到难以置信的地步。起初他只是专心闪避攻过来的触手,不过现在已不仅于此。他还在闪开敌方攻势后挥剑砍了回去。而且,好像还慢慢地接近九头蛇?应该没错,他正在接近。不对,不是应该,他确实有缩短与敌人的距离。

  「亚基拉不是天才。」

  但是,葛贺这么断言后,却抿嘴露出了一抹恶人般的笑容。

  他在骗人。

  这该不会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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