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吼呀呀呀!」梦儿也用猎刀猛刺另一名教团员的眼部凹洞。
「喀……!」伊奴壹也是。
「绝不能——」哈尔希洛跨坐在教团员身上,再次插下他手上的匕首。「大意!一定要杀到……它们一动也不动为止……!」
哈尔希洛刺了第四刀、第五刀。
教团员瘫倒在地,看它那样子已经无法再爬起身来了。它已经死了,哈尔希洛已经杀死它了。
「这个,」梦儿一把抓起教团员所持的长枪。「说不定能派上什么用场耶……!?」
哈尔希洛一边收起匕首一边点头,然后捡起被自己手刃的那名教团员的长枪。伊奴壹扬起嘴角将剑收回剑鞘后,也拾起了长枪。
另一方面,库萨克他们即使三打一还是陷入了苦战,原因都是持剑教团员的那把剑,那把剑实在是太凶狠了。在这种情况下,席赫露也因为魔法可能会击中同伴而不好施展。
那么,六打一又会如何呢?
哈尔希洛、梦儿和伊奴壹,从库萨克的后方拿着长枪攻击持剑教团员。然而当持剑教团员用它的剑挡开长枪时,就会传来滋嗡一声,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连脑部都为之撼动。但是三人前方有库萨克在,而且枪身很长,因此几乎不用担心会遭到反击。
哈尔希洛他们缓缓地、连续不断地攻击持剑教团员,但即使如此,持剑教团员仍旧骁勇善战。那家伙不是拿剑和盾牌来代替长枪,它的位阶应该是高于其他普通的教团员。它那如流水般的动作既灵活又没破绽,剑和盾的使法也相当高超,它的本领比身为圣骑士的库萨克还要精巧好几倍。
话虽如此,但现在是六打一,我们这边还游刃有余,持剑教团员则是片刻都不得懈怠。而且,依我当盗贼的习性,早就虎视眈眈地看着它,准备伺机而动。
至于那条闪着微光、像是条线的东西,任谁都有可能看见。简单来说,就只是机率的问题而已。如果同样的事情重复做了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的话,每个人都可以熟能生巧,熟稔后就能看见「这样做就能成功」的路径。在某种条件、状况下,自然而然会形成一条可信度十足的路径,然而能看到那条路径以某种形式——例如以一条线的形式——呈现的机率会是一百次中有一次、一千次中有一次、还是一万次中有一次?
总归一句,是机率的问题。
如果想要提升这种机率,唯有增加重复执行的次数。即使机率没有因此提高,只要重复执行的次数增加,成功的次数也会跟着变多。
透过想像持续伺机而动,要不厌其烦地,在某种意义上要淡然地,但又要执拗地等待机会。
伺机而动就能发现数秒钟会出现一次像是机会的存在,然而重要的是要从这些看似机会的存在之中辨别出真正的良机。
纵使自己本身没有什么特殊才能,但是只要像这样长久以来持续重复做一件事,就能看见那条线——我说得对吧?
我看到那条线了。
看到时不要有一丝犹豫,无须思考也不用害怕,只要动手,去完成该做的事情就好。
哈尔希洛从背后架住持剑教团员的手脚,将反握的匕首刺进它眼部的凹洞,接着他拔起匕首立刻跳离。
持剑教团员虽想回过头来,但在蓝德、库萨克和塔达一阵乱打之下,它趴倒在地。
「唔喔喔喔喔!」蓝德欢欣鼓舞地准备要给持剑教团员最后一击。
「猴子,你给我闪开!喔嘿——」塔达推开蓝德挥下战槌,朝持剑教团员的头部捶了下去。「嘿……!」
结果它的头部被捶得稀巴烂。
哈尔希洛视线快速地扫过四方,所有的教团员都已经收拾完毕,眼下看起来敌方也没有增援。
哈尔希洛现在的眼神应该很爱困,一如往常。
但这样就好。
「大家辛苦了,我们赶快走吧。基卡瓦,你能动吧?」
「……动是能动啦。」基卡瓦晃了晃左手臂确认自己的状况,不过他站得倒是挺稳的,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俺觉得应该要再那么一点……该怎么说才好呢?就是说也许是哈尔仔的感受跟俺不一样,但是像刚才那样俐落地解决掉敌人,不是会感到很兴奋吗?应该会高兴到大喊『耶——』之类的吧。」
「耶……」
「那么没感觉的『耶——』,俺还是第一次见到喔!?那种喊耶的方式应该是无敌稀有吧!?」
「他就是那种人啦!那家伙就是个非常无趣的人!」蓝德从持剑教团员的手上夺走了那把他心心念念的剑。「唉嘿嘿嘿嘿嘿……本大爷拿到剑了!由于被这把剑砍到就会发麻,所以就叫它雷剑多尔芬Dolphin!耶耶,YES、YES、YES!」
「雷剑多尔芬啊。」塔达用左手的食指将眼镜往上一推。「还蛮好听的耶。」
「……我觉得……不是很好。」席赫露嘀咕着。
「是哪里不是很好啊!?」蓝德故意找席赫露的碴。
「多尔芬的意思是海豚吧。」梅莉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蓝德。「我怎么想都觉得很怪。」
「什么!?谁说多尔芬的意思一定是海豚!?在本大爷心中,多尔芬就只是被本大爷分类为帅气词汇的字眼而已,所以说雷剑多尔芬这个名字根本超帅的啊!多尔芬!很赞吧……!」
「叫什么都好啦,要出发啰。」
「你这家伙再多陪本大爷聊一下是会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