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讲很重要的事情。」
「我对那个人并没有抱持什么特别的感情啊。」
「讲得还真白,你这家伙满诚实的嘛。你明明为人还不错,但脑袋却坏掉了,怎么会这样呢?」
「……对啊,怎么会这样啊。」
脑袋坏掉的人是你吧。
不久,德奇牧涅他们拿着油灯来了。蓝德、黄道带杀人魔宝贝和奇涅队泰然自若地进到巢穴,但库萨克、席赫露、梦儿和梅莉却是一副惶惶然的模样。这才是一般的反应,哈尔希洛感到相当欣慰,一般就好,一般最棒了。
「喔——」德奇牧涅将手打横放在眉毛上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这就是蝠蝙的巢穴啊,嗯——到处都是耶。」
直到方才根本一动也不动的蝠蝙们,正发出小小的骚动,害得哈尔希洛担心不已。
「接……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前进吧。」
「……说的也是。」
「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啊。我们要留下来,应该说我们要继续往前走喔。」
德奇牧涅的言下之意,是之后的探索并不一定需要哈尔希洛一行人。哈尔希洛他们如果退出的话,奇涅队将会单独继续探索下去。
「继续走吧。」
「就是要这样才对嘛。」德奇牧涅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我就是无法抹去那种强迫中奖的感觉,我们队怎么想都是依循着奇涅队的步调在走。但是如果要和奇涅队争抢主导权,我自认毫无胜算,看来只能对他们言听计从了。
假使蝠蝙们选择驱离入侵者——也就是我们的话,在那个瞬间一切都会结束。除了以全灭收场之外,我真的很难想像会有其他结局。
我从库萨克手上接过油灯,一边以两排的队形前进,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些人到底懂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再怎么说,他们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吧,这些人明知危险但还是要冒险,对奇涅队而言,这样做铁定是再理所当然也不过的了。
我心想,他们就是这种人吧。
适合从事义勇兵这类工作的人,并非是哈尔希洛这种普通人,而是要像奇涅队,或是像蓝德那种有点疯癫的家伙。
哈尔希洛现在正做着不适合自己的工作,然而尽力做着不适任的工作有意义吗?还是正因为自己不适合,所以才有办法做到某些事情?
蝠蝙们的吵杂声没有停歇的迹象——但它们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如果只有这些家伙,」德奇牧涅一边扭着脖子一边说话。「马上就会遭到歼灭吧,惊奇洞穴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地方。」
我大概知道他想讲的是什么事情。惊奇洞穴是一处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地方,无法巩固自身生存范围的生物,很快就会灭亡。
连惊奇洞穴中一般人眼里认为最弱的三亚人都非常凶暴,虽然它们会依对手的强弱决定是否发动攻击,但蝠蝙在我现下的印象中,感觉非常消极而且过于弱小。
道路笔直地往前延伸,虽然依序在左、右、右方都出现过转弯,但德奇牧涅无视转弯直直向前走,走到底后道路呈现出一个丁字型。
蝠蝙依然只是乱哄哄的,并没有发动攻击。
哈尔希洛一行人在此处左转了。
接着再经过两个左弯后,就再也看不到那些蛋发出的微光,也听不见蝠蝙的声音了。
「……我们离开巢穴了吗?」
哈尔希洛喃喃自语,德奇牧涅则用手指了前方。
「但是还有路可以走,而且——」
「没错。」
我也感觉到了,是风。
我们前方有空气流了过来,这种现象可以称作是风吧。
虽然哈尔希洛并未松懈,但他的身体却不知为何突然紧绷了起来。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根据,不过哈尔希洛现下可说是满心期待。
也不知怎么了,大家好像都跟他一样。
道路开始左弯右拐蜿蜒起来,而且还有点倾斜,是条上坡路。
「……奇怪?」蓝德发出声音,前后左右张望了一下。「黄道带杀人魔宝贝不见了……」
「时间到回去了?」梦儿询问蓝德。
「它才不会那样咧,嗯——」蓝德将头歪向一边。「算了,不管它了。」
这样好吗?我的脑中闪过了这个疑问。算了,别管了。得出这个结论后,我感觉到自己或许是有点心急,因为我真的好想快点走完这段路,总觉得前方好像有什么事物在等着我们。不,是一定有才对。
风冷冷的。
前方出现了亮光。
那道光是——
「喀……」伊奴壹发出低沉的喉音。「是洞穴外面……?」
外面。
不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荒谬的事情,我们可是往下爬了很长一段路,这里可是地底,怎么可能会走到外面。但是那种光线让人感觉前方就是洞穴外面,而且这阵风也是。
「哇喔喔喔喔喔喔喔……本大爷忍不住了!」蓝德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