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倒那个死亡斑纹的男子汉!」
「是『你们』打倒的吧。」
遭凯姆利纠正后,蓝德跪倒在地。
「——是、是的!正如你所说,不是我,是我们,对不起!」
「好像少了一个人耶,是叫莫隆吗?那个人到哪去了?」
「他叫莫古索,」哈尔希洛用强硬的语气回应,接着低下头去。「……他死了,应该说是我们害死了他,在戴德黑监视堡垒的时候……」
「青蛇队吗?」凯姆利将手抵在额头上。「不过,从肉盾的角度来看,与其让伙伴死去,倒不如先死自己比较好。」
「是这样吗?」
被希玛一问,凯姆利微微地耸了耸肩。
「应该是吧。」
「喔,还真是帅耶。」
「……真是愚蠢透了。」品戈滴咕着。「当肉盾的都是群笨蛋……唔呵……」
索吾马皱起眉头。「肉盾都是笨蛋吗?我也是肉盾说,我是说,我也是肉盾喔。」
「我没办法否定。」莉莉雅果然相当冷淡。
「你们遇到的事情其实很常发生,」希玛有点落寞地微微一笑。「毕竟不可能每一件事都放得了手,就算将那件事深深埋藏在心底,还是会从那个地方渗出温热的眼泪。始终都会,永远都会。」
哈尔希洛没信心说自己了解希玛这番诗意盎然的话语,但是他一定不会忘了他们,无论是马纳多还是莫古索。梅莉也不会忘了她从前那些伙伴吧,库萨克也是一样。
然而都发生过这样的事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继续当义勇兵?为了生计?有一部分是为了这个。不认输?应该也有这个部分。爱上生死瞬间的刺激感?虽然没办法说完全没有这部分,但是绝对不是只因为如此。
还有为了不要遗忘。
马纳多、莫古索都以义勇兵的身份活过,燃烧生命,燃烧殆尽后便离开了人世。
我不想否定同伴的、朋友的人生,我不想让他们的人生白费,我想好好地记住他们。
我想看看本应是马纳多和莫古索会踏上的这条路,前方将究竟是怎样的风景。
「……其实,不用特别埋藏应该也没差吧。」
哈尔希洛这么一说后,希玛像是在催促他往下说似地微微侧了一下头。
哈尔希洛很明显地不知道自己想讲什么、打算说什么,但他就是不能沉默不语。
「这么讲可能会显得很不干脆,但我觉得不用埋藏,紧紧握在手里不就好了吗?」
「这样啊。」
索吾马突然在哈尔希洛面前蹲了下去。
两人现在变成相互凝视的姿势,这叫人要如何好好说话。
「你们要进我这吗?」
「……什么?」
进?我这?「我这」是指哪里啊?进索吾马的家?不对吧,应该不是这样。
「你说的——进我这是指……」
「晓连队(DAY BREAKERS)。」
「喔,原来如此,想想也是。哈哈哈……什么,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哈尔希洛心想,蓝德他们听见后应该又叫又跳了吧,但是他惊讶到其他伙伴的反应根本没映入他的眼、传入他的耳。
「什——咦?这……但、但是……这也太突然……不,该怎么说才好,咦?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玩笑?」索吾马面不改色,维持蹲着的姿势摆出像是剑道高举竹刀的姿势。「你也太突然了吧。」
不是吧,太突然的人是你吧。
——我又不能这样直接吐槽,所以显得茫然若失,这时莉莉雅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气。
「……索吾马,你突然讲那些是什么意思?」
「我讲得不清楚是吧?我是想邀他们加入晓连队。」
「那个我知道,你是在愚弄我妈?」
「我干嘛要愚弄莉莉雅你啊,我很尊敬你。」
「那、那个……」莉莉雅那宛如新雪般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光。「我是有感觉到。话说,我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让他们依序加入不行吗?」
索吾马依序看了莉莉雅、希玛、凯姆利、品戈,还有人造人。之后,他垂头丧气似地将视线移往地面。
「果然不行吗……」
他这个样子是很沮丧……吧?不管怎么看,就是这么一回事。
「与、与其说不行……」莉莉雅咬了嘴唇。「不是说不行,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收讯石所剩无几喔。」希玛一脸无奈,看来是有人帮忙解围了。「这件事你懂是怎么一回事吗?」
索吾马微微蹙眉,并将头歪向一边。「剩没多少又怎样?」
「又怎样咧。」
「没了再去找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好拘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