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想拿我当人质作为筹码,拯救青梅竹马吗?”
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弗基尔露出从容的笑意开口。
路克斯瞪着他,默默示意肯定时,
“真是输给你了,贤弟。”
突然从路克斯的身后传来感叹的声音。
一瞬间,原本冷静从事的路克斯,惊讶得睁大眼隋。
理应仰躺在地上,被剑尖底住喉咙的弗基尔,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克斯连忙转头,发现在不远处一座略高的丘陵上,弗基尔静静伫立着。
“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不可能的现实,让路克斯大为混乱。
(我丝毫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眼花撩乱,更没有放松任何注意力。可是为什么——)
“好啊,贤弟,思考力和判断力真了不起。一看到我这个不共戴天的仇敌,常人只会为了理解现况而呆在原地。结果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想出了好几条策略,并且实行。”
弗基尔像是打从心底开心,同时喜孜孜地,露出邪恶的笑容继续说。
“预料我和海兹有交集,试图抓住我当成谈判筹码,还成功抓住了我。完全想不到落人一步的你,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呢。为了攻击我的破绽,刻意不召唤机龙也很厉害。”
“………”
锵的一声,弗基尔面露微笑,同时收剑。
路克斯现在才发觉,与自己对峙的兄长不知何时拔出了剑。
难道因为太急于行动,而看走眼疏忽了吗?
(——不,不是这样。我很肯定,弗基尔刚才没有拔剑。)
他可能一瞬间将手放在剑柄上,动了一下。可是这和刚才有任何关系吗?
(不对!现在重点不是那哩!)
路克斯停止开始迷途的思绪,将意识集中在眼前的事实。
无论如何,第一击落空,也被他拉开了距离。
只能召唤《巴哈姆特》了。
就在路克斯对剑柄上的按钮施加力道,准备念出咏唱符的一刹那,
“不过很可惜,贤弟你看走眼了。拿我当人质一点价值也没有,抓我只是白费力气。”
像是制止路克斯的觉悟,弗基尔平淡地宣告。
“而且你正在犯下重大错误。要是在这里和我开战,你的青梅竹马就是死路一条。”
“………”
对于弗基尔冷酷彻底的宣告,路克斯停下了手。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目的是阻止海兹那女人。虽然我和她是一伙的,但她实在太偏离原本的行动了。因此需要修正轨道,换句话说,唯有这一瞬间——我和你的利害关系一致。”
“………”
“要操纵尤克特拉希尔——也就是终焉神兽的本体,需要特殊的条件。那小鬼手上的角笛是特制的,叫做『起源种』的独一无二之物。因此——只要破坏它或抢过来,她就无法再对终焉神兽下达新的命令。然后再击败尤克特拉希尔的本体,就可以解除你那青梅竹马的生命危险。就算她的体内已经寄宿了一半幻神兽的血液。”
“……你能证明这不是你的陷阱吗?”
路克斯勉强不让表情露出内心的动摇,开口问。
虽然不能对自己的敌人,弗基尔的话照单全收,但这是为了看穿他的真意。
“很可惜,只能期待你自己的洞察力啰。包括我是否有必要撒这种谎言。”
“………”
只有海兹持有的终焉神兽用角笛『起源种』。
之前让波赛顿复活时,藏在长袍的阴影下,几乎没有看见。
不过两天前现身的海兹,看到她手上的角笛,刻有奇妙的图案。
“——想说的只有这些吗?”
“不,除了建言以外,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假设我说的话是实话——你真的会拯救自己的青梅竹马吗?”
对弗基尔的问题,路克斯默默回望他,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呢。和当时一样愚蠢,而且一样没用。”
弗基尔不置可否地叹了一口气,抬头仰望虚空。
背对着深蓝色的黑暗,脸上浮现凶相般的笑容。
“难道你没发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蕾莉那女人没什么两样吗?为了拯救自己珍视的人,自己最重要的对象。听起来的确很美,实际上却是对这个国家,以及学生们的背叛。甚至可能与世界为敌的愚蠢行动。”
“你的意思是——我在做坏事吗?”
“不……”
出乎意料,弗基尔立刻否定。
“就因为不是坏事才麻烦。但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正义——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