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啊,重要的是顺序。要是就这样通报,岂不就变成我们的错吗?”
听到年长的兄长这么说,路克斯瞬间产生不好的预感。
“对啊,幸好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目击到。”
“难道哥哥要默不作声吗?可是这么一来……”
路克斯静静反驳,阿贝尔却轻蔑地哼笑了一声。
“你真是白痴耶,随便栽赃给某个人不就得了。正好,不是来了几名客人的小孩吗?”
“——那个叫什么爱格兰姆的商家女儿,不就是很好的代罪羔羊吗?”
“……?!”
拉葛利多这句话,让路克斯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表情反射性抽蓄,紧张得声音尖锐。
“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吗?”
“反正她又不是皇族,终究是女人吧?”
阿贝尔说得轻描淡写,让路克斯无言以对。
“竟然比我家还有钱,看了就碍眼,栽赃给她刚刚好。更何况她还沉默寡言,又老是呆呆的,向她打招呼几乎都没反应,肯定是个笨蛋吧。骗她这种冤大头最方便啦。”
“嗯,没错。刚好她来得正是时候,喂,拉葛,随便掰个理由带她过来。她目前肯定在中庭。”
点头同意阿贝尔命令的拉葛利多,笑着跑了出去。
为了栽赃给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菲尔菲。
“这、这样子怎么行……”
“怎样,路克斯。你是最小的弟弟,竟然敢反抗我吗?”
阿贝尔瞪了一眼,发出恫吓的声音。
“可是这种事情……”
“哼,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知道吗?在这个帝国啊,女人就是道具。女人的任务就是对我们男人尽心尽力,养儿育女,服服贴贴伺候我们。而且她还不是皇族。只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孩,这点小事情算不了什么。”
“………”
自己早就知道这种事情。
绝对的男尊女卑观念,是帝国的陋习。
身为皇族之一的阿贝尔当然不例外,对这种观念深信不疑。
不,阿贝尔在皇族之中特别轻蔑女性,甚至有喜好眨低女性的倾向。
同样身为皇族的妹妹们,以及城内的侍女,他都鸡蛋里挑骨头骂个不停。身边人都担心,他长大以后可能会变本加厉。
原因可能是他距离皇位继承权很遥远,加上感叹自己没有任何才能的境遇,才会将心中的愤恨加诸在旁人身上。
尤其现在这种情况,要阿贝尔收回前言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知道了吧,你给我安分一点,路克斯……哦,来了。”
然后带菲尔菲来的拉葛利多,似乎暗示她圣像的模样不对劲,要她伸手摸摸看。“别管那么多,摸摸看就对了。来,快点摸。”
“………”
面无表情的菲尔菲看不出来究竟在想什么,但可能一头雾水,在催促下朝圣像伸出手来。
这一瞬间,拉葛利多从背后推了菲尔菲一把,让她一头撞上圣像。
“……?!”
看到眼前的光景,路克斯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喂,记得要口径一致啊,知道没?”
阿贝尔的话甫一落地,随即将手中原本雕像上的饰品碎片丢到地上。
匡锵!尖锐的金属声在仓库响起的随后——
“喂,你!你竟然敢破坏圣像!”
“看你干的好事,还不赶快老实认错?”
从暗地里跳出来的阿贝尔,与拉葛利多一搭一唱。
“……?”
相较之下,菲尔菲静静揉着撞到圣像的额头,疑惑地看向两人。
然后紧紧盯着路克斯兄长两人的手边。
“想扮傻佯装不知情是没用的,我们全都看在眼里。”
阿贝尔脸上浮现蔑笑,吩咐拉葛利多找来宫廷总管。
点头同意后,阿贝尔的朋友拉葛利多,随即冲出城内走廊。
“唔….!”
(……该怎么办?!)
路克斯看着菲尔菲,仔细思考。
既然已经闹得这么大,兄长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他们打算将一切过错栽赃给菲尔菲。
现在的路克斯,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可是将一切过错推给不知情的她,这种恶行我无法视而不见——)
路克斯咬紧牙根,握紧小小的拳头,就在此时,
“是真的吗?碰坏圣像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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