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希望她节制一下捉弄我的行为,却被堵住嘴无法反驳。
「我想迅速省事决定胜负,就来场简单的较量吧。这四张牌之中,有一张牌画著『水瓶』图案。抽到那张牌的人获胜。要较量的人是小弟、我、薇蕾妮小姐、黎姆瑟莉特小姐。」
「小迪,大可不必那么提防喔。这对小迪没有坏处。」
「唔嗯,就是说喔。主人,你就安心接受较量吧。」
「虽然我想问输了会怎样……没办法。抽一张就行了吧?」
瑟列妮将四张牌摆放成背面朝向我,我从里面选了一张。瑟列妮三人也各选一张,同时翻到正面──
「……奇怪?这样是抽中了吗?」
「漂亮,胜者是黎姆瑟莉特小姐。小弟必须百依百顺听她的话。其实我是希望能赢的,但这也是时运,没办……小弟?」
我一直感觉到异样,彷佛身体内侧有股热源。
那急速扩张到我无法忽视──眼前景象看起来全部分裂成两半,我不自觉地站不稳。
「唔……主、主人,没事吧?是太疲劳了吗?」
「……不……抱歉,稍微……」
扶著我的人是一旁的薇蕾妮。撑起围裙的丰满双峰,在情急之下硬生生撞上我的胸口,因此挤压变形。她的怀抱柔软得彷佛会把人包起来,感觉很安详──不对,现在没空说那种天真话。
「我去二楼休息一下……别担心,我没事……」
「唔……主人,是怎么了,突然……!」
「小弟……!」
我听著大家慌张的声音,一心不想让大家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而急著上楼。然后,一进起居室就倒在沙发上。
「小迪……!糟糕,发烧好严重……薇儿妹妹也过来!」
起初是师傅,接著薇蕾妮也随后冲上楼来。然后,两人动手照护我。
「这是……果然,就算是主人的肉体,要承受创下那种冒险者强度的魔力……如果召唤会吸魔的精灵……不对,实在吸收不完……!」
「该怎么做……如果将小迪的魔力转移到我的身体……!」
我变成这样的原因渐渐明朗──打倒『蛇』时,我从大家身上收集的力量,并没有在那一击完全用光。
当时消耗掉的是我原有的魔力,原有的魔力一旦恢复,和收集的力量加起来,就超过了我的限度。
「黎姆瑟莉特阁下和我……不,还有其他许多人,在那时候将力量托付给主人。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吸收魔力……但是……」
「小迪……我绝对会救你。因为我是小迪的师傅……!」
(……师傅、薇蕾妮,两人都在哭……我处于那么严重的状态吗……?)
身体动不了。意识四分五裂,勉强连接起来,全身一阵阵剧痛,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是使用了超过器量的力量的反作用──我应该甘于承受吧。只是一直撑下去,不知道撑过去之后我还活不活得下去。
(将魔力……分出去……对了。我有办法将魔力分出去……用『小小灵魂』……)
就连有没有出声自言自语都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尽量早一点让大家安心,尝试将自己体内快要溢出来的形形色色魔力,从自己身上分割出去成为『分身』。
等到回过神来,我被安置睡在床上。
(……我还活著,魔力也不再失控,趋于稳定……成功了吗?)
照料我的师傅和薇蕾妮,正倚靠著床的两侧睡著。
我应该在意识朦胧之间使用了『小小灵魂』。分出自己的魔力创造的分身,和我的意识连接──但是,到处都没看到光球。
「……嗯……」
「……咦……?」
我感觉到身边有人动了动身体。虽然被毛毯遮住看不见──不过有个人在我身边一起睡觉。
惊人的是,我的意识,和那个『某人』连接了。
我无法理解状况,蹑手蹑脚地掀开毛毯──
看到眼前拥有银色秀发、发尾变化成数种颜色的少女,我陷入了最强烈的混乱。
(金、金色……桃色……栗色及黑色……虽然看起来最像师傅……不、不过这孩子是……!)
「……啊……」
少女微微睁开眼睛,仰望我。
然后她竟然爬起身来,抱住我说:
「早安~爸爸。」
「唔……爸、爸……爸爸……我、我是,你的……!?」
「啊……小迪和小女孩都起来了。果、果然长得很像我……」
「这、这是什么话。也确实包含我的要素吧……没想到,我们的魔力居然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人工精灵……」
从没听说过那种事。但是,魔力能承载感情,而且碧翠丝实际上就是由魔力构成身体。
如果薇蕾妮说得没错,或许凡是魔法师都可以创造精灵──但是精灵拥有人格,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