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为之忧愁……那三行台词,清清楚楚地表明了寄信人的心情呀。想要传达给对方的心情,和不希望对方注意到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是不是让她只得采取这样的方法呢。」
「但是,对方却注意到了……」
莎拉夏将视线移回眼前被擦掉、无法阅读的粉笔的残余上。
缪尔也看向同一处,幻想着书写的人和擦掉的人的模样。
「……如果不打算回应碰面的话,就没必要擦掉信息。不管《忧郁君》是怎样的心境,对方都会在韦尔奇大桥等她呀。」
抬头看了一眼立在礼拜堂中央的座钟,莎拉夏以不带感情地声音说道。
「马上,就到五点半了呢。」
另一边,缪尔夸张地甩了甩包,大胆地担在肩上。她以这副被讲师或修女看到的话免不了挨训斥的模样,无所畏惧地扬起嘴角。
「呐,莎拉酱。」
「怎—么,缪酱?」
「——要不要去喝一杯热巧克力?」
提供这东西的店,自然是不在学园用地之内。
† † †
韦尔奇大桥坐落在呈S形贯穿阿库亚利姆斯天镜区的大运河中心。这里是将分隔本岛东西的交通据点,石砌道路上行人络绎不绝。
描摹出一重重拱券的白色大理石是其看点。柱廊的内侧商店鳞次栉比,传统的金工艺品的光泽仿佛要将路过的行人邀至歌剧Opera的世界。
【Knaxord:此处景色描写参照了现实中的威尼斯大运河和里亚尔托桥】
在眺望大运河的栏杆旁也有许多碰头的人影。在其当中,有着时髦地倾着热巧克力的平底杯(Tumbler)的两名女学生的身影。仿佛为了守护这幅宛若妖精与公主的合影,周围的人们自然地拉开了距离。
「没有呢……」
「没有呀。」
若是文雅地谈笑的话便是一幅美如画的景象,但此刻两人仅仅是无聊地捧着平底杯不知如何是好。鲜奶油早已经溶掉,在浓情巧克力的漩涡中形成斑驳的花纹。
缪尔和莎拉夏装作只是偶然的样子一路走到了韦尔奇大桥,却至今未发现理应同样在这里碰头的《忧郁君》和其对象的身影。因为她们是卡着暗号的时间点在这里占的座,所以不可能是没遇上人而错过了。
不如说由于穿着屈指可数的大小姐学校圣德特莉休的校服,感觉视线反倒都集中到了自己两人这边来。莎拉夏缩起了肩膀。
「人也这么多,会不会看丢了呢?」
另一边,缪尔则不断向往来的人潮投以锐利的视线。
「还是说,我的想法出错了……?」
“不可能呀”,她不出声地自语道。
随后六点的钟声响起,光线变暗到可以看清街上的灯火。归家的人们身影十分显眼,不断从两人面前快步通过。
又过了无所事事的十分钟,缪尔咕咚一下将杯底剩下的最后的巧克力一饮而尽。
「我已经厌了。回去吧?」
「啊!——真是的,缪酱你呀。」
话音刚落,妖精便从倚着的栏杆上直起身离开了。莎拉夏也习惯地咕哝着「真是一如既往啊」,将最后一滴倒进喉咙。
两人将杯子还回,然后从东侧楼梯朝桥外走去。
正要踏上回圣德特莉休的归途时,桥基的码头边一抹深蓝色的色彩吸引了少女们的视线。哪是个身材修长、穿着同所学园校服的身影。
尽管如此,却是孤身一人。而且还正要招呼贡多拉船夫。因此两人没有特别留意,打算直接从她背后走过。
对话声传来。
「不好意思,请问您知道去拉菲尼剧院怎么走吗?」
【Knaxord:该剧院名参照了现实中威尼斯的凤凰大剧院(La Fenice)】
「昂?那我用我的贡多拉载你去好了。坐上来吧。」
「啊,不……这样的话就不是《走七百六十三码》了。」
「「——嗯!!」
缪尔和莎拉夏表现出了戏剧性的反应。她们没有理会扭过头纳闷「什么玩意儿?」的船夫,直接奔向他正对面的女学生的背影。
用力过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强行让她转过身来是否算是失礼呢。
因为一脸惊讶地转过来的她,直到昨天为止都还在担任自己这些圣德特莉休学生的代表。
「「涅裘总室长!?」」
† † †
「——是吗。也被你们两个注意到了呢。」
要倾听莫名有些失落的她的声音,韦尔奇大桥太过热闹了。圣德特莉休的妙龄少女们拐进岔路,一边暗中观察过往行人一边交谈着。
再过不久就要升上二年级的莎拉夏,非常拘谨地朝着迎来毕业的涅裘探出身子。
「写在集体寄语上的碰头邀约的对象,原来是涅裘室长呀。」
「关于寄信人您有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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