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什么呢?
「那家伙的思想很危险。」
他这么说。库法一边追赶没有停下脚步的上司,一边蹙起眉头。
「啥?」
「我给你新任务。去封住相关人士的嘴。事先掌握到那家伙打算在光辉之书学会发表什么。根据内容,可能必须请那家伙消失才行。同时也要搜索出莱宝财团的弱点。他们应该有一两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吧。」
「弱点?──如果没有那种东西呢?」
「没有也要硬挤出来。」
库法抓住看也不看这边的上司肩膀,让他转过头来。
「等等。喂,老爹,你知道些什么?」
上司混浊的眼睛回望著这边。
「我什么也不知道。」
「喂……!」
「设定上就是我不知道。」
上司挥开库法的手,再次迈出步伐。
被留下的库法与塞尔裘面面相觑。他也用剩余的手臂耸了耸肩。
库法束手无策,只能仰望著头顶上。
与地上的狂热相反,灰色的云早已经逐渐填满了天空。
† † †
隔著玻璃天花板能看见让人忧郁的阴天。
不愧是有区长协助,莱宝财团的人工云计画似乎很迅速地传播开来。据说可能会下雨。在提灯之中……明明在高层街区甚至不存在带「伞」这种习惯,要是洪水泛滥,他们打算怎么处理?
「有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呢。」
一旁的塞尔裘同样仰望著玻璃天花板。
这里是卡帝纳尔兹学教区的车站月台。
他一只手拎著行李箱……
他要搭今天的列车离开弗兰德尔。实在是非常匆忙。
「您不跟莎拉夏小姐见一面才走吗?」
库法明知故问。
来送行的只有自己一人。身为罪人的塞尔裘果然还是压低帽子盖住眼睛。
他伴随著苦笑缓缓摇了摇头。
「现在去见她的话,可是会挨骂的。被说『请认真点工作』吧。」
「您说得对。」
就连白夜的上司,在事情办完后,也是立刻混入人群中消失了。
列车的发车时刻逐渐逼近……
「……在夜界的任务──」
库法话说到一半便噤口了。
自己到底想问什么呢?那惩罚绝非什么容易的任务。
不会很难受吗?就算这么询问,又能期待什么回答呢?
塞尔裘爽朗地笑了。
「不用担心喔。托你的福。弗兰克斯坦族非常善待我。」
「是吗?」
库法端正姿势,将背挺得更直。
「那么,请照现在这样好好地工作。」
「哎呀,你好像秘书一样呢。我才要拜托你多照顾我的妹妹们──啊,对了!差点忘记『这东西』了。」
塞尔裘用右手放下行李箱,用右手摸索著上衣的怀里。真是匆忙。
他慎重地拿出一样东西。
他递给库法的是一封信。
「……这是什么?」
至少不是塞尔裘写的信吧。
毕竟那封信相当古老。还保留著原形堪称奇迹了。那已经超越泛黄的程度,彷佛枯叶一般即将崩溃。要接过信也得小心翼翼。
信封是敞开的。里面的信纸──感觉也是只要用力一拿,就会碎裂成手指的形状。库法一边甚至顾虑到纸张摩擦的声响,一边缓缓地拿出信纸。
塞尔裘开口说道:
「我没有告诉团长,但其实这个也是我在夜界发现的东西。和那个──装著跟缪尔很像的女孩照片的吊坠盒,被藏在同样的地方。」
「咦,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因为担心。」
塞尔裘只有这么说,用视线催促著库法。
库法看向总算拿出来的信纸。
『给亲爱的库法大人──』
库法大吃一惊。看到库法表情的变化,塞尔裘也点了点头。
「似乎是情书呢。缪尔写给你的。」
而且洋洋洒洒一大篇。信纸上密密麻麻地点缀著对库法的爱慕之情……将同样意义的词汇换个表现方式,接连用在好几个地方。库法的表情变得凝重。塞尔裘也宛如舞台演员一般,摆出夸张的动作。
「我也整个人陷入混乱了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