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道,其他人也立刻跟进。
「毕竟是一对一的话,就不会搞错而攻击人啦!」
「葛蕾娜也真是可怜──」
「你们别说了。」
个子最矮且最年轻的青年劝诫著同伴。
他的劝说让其他人噤声了。年轻的青年在圣都亲卫队里似乎也是首屈一指的高手,是被许多人另眼相看,拥有强大发言力的人物。
他目不转睛地瞪著萝赛蒂看。
「复职只是暂时性的。」
爱丽丝敏感地察觉到萝赛蒂的肩膀在颤抖,抬头仰望她。
那是她绝对不想让爱丽丝看见的吧,只见家庭教师露出百感交集的表情。
年轻的青年,也就是萝赛蒂在圣都亲卫队中的前辈冷淡地继续说道:
「这将会是一场残酷的战斗吧。我们不需要只会成为绊脚石的同伴。」
「是……」
「你要随时服从我的指示。没有命令的时候就在部队后方待命。」
一个人像在嘲弄似的笑了。
「哎呀,应该请她待在前面比较好吧?就这边的立场来说也是──」
「闭嘴。走喽。」
啪──青年用食指敲了敲男人的胸膛后,再度迈出步伐。
骑士投以像在卖弄似的冷笑,从旁边擦身而过──
最后一个大块头的男人,咚一声地拍了拍萝赛蒂的肩膀。
是一同护卫爱丽丝到凯门区的骑士盖雷欧。
「哎,别这么紧绷啦。」
他用慵懒的态度轻轻挥了挥手。
「没有人对你抱持太大的期待啦。」
他还是一样用彷佛没有恶意的态度,吐出恶毒的话语──
然后就那样与同伴一同离开了。在离开大厅的时候,响起谈笑的声音。
「萝赛老师……」
听到学生的声音,萝赛蒂依旧咬著下唇,无法回答任何话。
她试图设法思考藉口,但还是觉得无法挽救。
真不甘心啊……
倘若是库法,绝对不会让学生感到不安吧。也不会让学生看见像这样丢人的模样。或者如果是萝赛蒂尊敬的「那位学姊」,纵然混在本领高强的男性骑士里,肯定也会毅然地行动。
但她无法到达这里……
专程到卡帝纳尔兹学教区来迎接,包括盖雷欧在内的三名骑士中,艾汀身负重伤,剩余的一人为了送大家出去,挡在狼群面前──
自己此刻明明是代替她穿上这套白色队服。
却害怕被其他人认为「如果不是你,而是她在这里就好了」,害怕得不得了。
「葛蕾娜学姊……────」
不小心吐露出来的声音,当然不可能传入她本人耳中吧。
但偏偏传递给不希望被听见的对象。
只有爱丽丝听著家庭教师含泪的声音。
† † †
微微沾黏在脸颊上的这个,是泪痕吗──
塞尔裘.席克萨尔静静地从「棺材」抽起手。那庄严的箱子不留缝隙地铺满了花,一名女性遗体用彷佛在沉睡的模样躺在里面。
是母亲迪莉塔.席克萨尔。
她被当成撕裂魔事件的犯人一事,如今也不过是琐碎的小事。
更令人惊讶的,是老早以前就完全化为屑鬼的她,像这样以健全的模样被发现一事。塞尔裘一直以为已经只能在照片中看见母亲依旧美丽时的身影──原本想再一次碰触那脸颊,但塞尔裘作罢了。
他摇了摇头。
「看来只能接受了呢。」
声音冰冷地回荡著。
这里是圣王区的地标钟楼的一个房间。塞尔裘坚持领回母亲的遗体,藏匿在这里。不知能否找个时机,将她祭祀在适当的场所呢?
在那之前,只要一次就好,是否能安排让莎拉夏向母亲道别的时间呢?
她会有多么悲伤呢……
「明天终于就是结婚典礼了吗?」
他阖上眼皮,然后缓缓睁开。
他将脸面向远方。
「能跟你们谈谈真是太好了。」
钟楼内部是博物馆,在馆内的并非只有塞尔裘。
穿著长袍,将兜帽压低遮住脸部的人物有一个、两个……
不,又出现了一个人。从黑暗的另一头,有个脚步声感觉战战兢兢地逐渐靠近。那个人物既不是长袍打扮,也没有遮住脸庞。
他穿著有些退流行的西装,是个平凡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