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诞生于贵族家系,却沦落成犯罪者!
裂帛般的气势传递到神华手握的剑上,化为火焰迸发出来。神华用无庸置疑地是圣弗立戴斯威德全年级最快的剑法,朝敌人使出猛烈的连续攻击。
剑尖描绘的轨迹彷佛课本示范的一样滑向敌人的手腕。神华流畅地将剑往上一拨,敌人飞离手边的剑便高高飞舞到半空中。
「喝啊!」
神华朝敌人门户大开的侧腹发动全力的剑击。她爱用的模拟剑以惊人的速度被吸入破布长袍——
噗滋——砍断肉的真实感触渗入指尖。
「——!」
神华的全身有一瞬间紧绷起来。就在这时候。破布长袍以剑刺进侧腹一半的状态,一边发出尖叫,同时飞扑过来。从伤口飞溅出来宛如泥泞般的鲜血拍打著脸颊,令十五岁的少女惊吓地抽动了一下身体。
「噫……!」
破布长袍跳向呆站著不动的神华。他以宛如野兽般的举动一把抓住神华双肩,在兜帽底下张开满是口水的嘴。泛黄的犬齿企图咬向少女的脖子——在千钧一发之际,轰!从旁殴打过来的冲击打飞了破布长袍。
在紧急时刻插入两人之间的老练魔女,用长杖前端撞飞了破布长袍。在地板上翻滚了几圈的敌人,尽管腹部血流不止,仍发出呻吟试图站起身。学院长踩响鞋跟走近敌人,从正上方用力殴打敌人头部,让敌人安静下来。
学院长举起身经百战的长杖,「唔嗯」地开口说道:
「……触感真奇妙呢。感觉你并没有特别锻炼肉体啊。」
学院长一脸若无其事地低喃,长袍的衣襬底下滴落了几滴鲜血。目睹到尊贵的生命之滴,神华和其他十几名女学生都震惊地倒抽一口气。
「学院长,您……您受伤了!是在包庇我的时候……?」
「没什么大不了的,兹维托克小姐。好啦,我们赶紧前进吧。」
一看之下,学院长负责对付的敌人早已经倒在地板上。神华察觉到自己不仅没有彻底打倒敌人,甚至还扯了后腿,用力地紧咬嘴唇。
学院长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模拟剑,伴随著微笑将剑递给神华。
「没想到你竟然能在实战中奋战到这种地步,让我好惊讶。刚才的剑舞很精彩喔,神华。」
「……!」
至少不能再给学院长增添负担——神华这么心想,把剑牢牢地收回腰上。
破布长袍两人组已经一动也不动了。如果这么一来,障碍便全部消失的话就好了,但该说不出所料吗?事情果然没这么简单。
一行人以为总算找到上楼的楼梯时,发现了占据在楼梯周围的几个人影。服装跟刚才的两人组是一模一样的破布长袍。
那些人影全部背对著神华等人,监视著楼上那边。
「真奇怪呢,他们究竟在警戒著什么呢?」
「虽然不晓得是什么,不过学院长,这是个好机会喔。」
神华将手放到剑柄上,以三年级生为中心的考生用僵硬的表情点了点头。看到学生用紧迫的眼眸握紧武器的身影,学院长有些不安地点了点头。
「……那么,这边就交给你们吧。各位同学,不能太勉强自己喔。」
「「「是!」」」
学生彷佛集会一般点头回应,接著一起从阴影处冲了出去。
破布长袍集团随即想转过头来,但面对虽说是训练生,但也是玛那能力者的集团,所有人无法立刻做出反应。神华一边奔驰,同时高声拔出剑。
「击溃他们的手脚!夺走他们的战斗能力吧!」
神华以自己的经验为前提,这么督促著大家。果然就凭还是学生的自己等人,无论习得多么卓越的剑术,仍旧没有杀人的觉悟。既然如此,就以「不杀」为原则吧。相对的,众人会在他们死不了的范围内,毫不留情地发动攻击。
敌方集团共有五人。学生分成两三人一组,从破布长袍背后发动袭击。殴打头部,砍向双脚,刺穿不会成为致命伤的部位。
所有破布长袍都浑身是血地倒在地板上,学生气喘吁吁地喘著气。
「呼……呼……我……我们办到了。」
「——呵呵,小老鼠完全中了圈套啊。」
随后,在某处听过的沙哑声音响彻周围。
在女学生措手不及的同时,地板石头在她们脚边散发不祥的光芒。从破布长袍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宛如蛇一般窜过地面,描绘出不可思议的图样。
在血迹连成圆形的瞬间,一种激烈的感觉袭向站在中央的神华。那种剧痛彷佛生锈的锁炼捆绑住心脏,且用力勒紧一般。
「咕……啊啊啊啊!」
彷佛灵魂被撕裂般的痛楚,随后因为撞击侧腹的冲击,突然地结束了。跌落在地板上的神华勉强抬起头,看见了——
把神华撞开的学院长,正代替她体验著地狱。
「咕……唔……!」
学院长以长杖为支柱,使劲站稳在咒术阵中央。从地板石头伸出的血色鞭子捕捉住年迈的身躯,狠狠地勒紧。从长袍衣襬底下流出惨不忍睹的鲜血。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刺耳的老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