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们为了阻止收购也想尽了办法,但还是对方更胜一筹……」
「收购?」
「简单说,就是突然遭遇废校的危机。我们所有人都被迫要分散到各个学校去……大家其实心里都很喜欢这间母校,所以觉得很难过……这时,是琉奈同学阻止了这件事。」
「啥?阻止?面对一个企业集团要怎么做?钱从哪里来的?」
「琉奈同学手上好像有一件非常非常贵重的古董。」
「古董?」
「嗯……好像是昂贵到几乎是无价之宝,很贵重的『剑』。」
「……你说『剑』!」
凛太朗不禁站起身,看向那雪。
「你、你是说真的?」
就状况来判断,那把「剑」无疑是琉奈的王者之剑。虽然她嘴巴上说什么需要用钱就把剑卖掉了这类不正经的话──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
「呃、嗯……她把那把剑卖给那个企业,防止了收购。这件事琉奈同学没有公开,所以学园内知道的人也不多就是了。」
什么啊?
「『如果连自己重视的场所都无法保护,算什么王』……琉奈同学是这样讲的。」
啊,原来如此。凛太朗明白了。
简单来说,那家伙是真正的笨蛋。
因为放弃那种事等同于「王」之命脉的王者之剑,简直瞻前不顾后,也不想管未来,只埋头向前冲的大笨蛋。
然而,为那种蠢事认真耗尽全力,赌上性命贯彻到底……就是琉奈的王者之道吧。
不是因为对朋友无法弃之不顾、无法视死不救的廉价善良、天真或正义感。而是琉奈身为王的真诚理念,是她相信的真正王道……如果失去这一点,琉奈会就真正的意义上死去。
舍弃菲莉希亚吧。
凛太朗虽然自称是为了琉奈好──但当时他等同于是叫琉奈去死。
(也太蠢了……别来这招啊,可恶!居然笨到这种地步……笨过头了……我会没办法置之不理啊……!)
凛太朗抱头苦恼时──
「凛太朗……我不明白琉奈同学为何如此执著于『王』这个字眼。但是身为『王』,似乎对琉奈同学而言是件很特别也很重要的事。她时时刻刻都像那样,为了比任何人都更像个『王』而紧绷神经……其实,我有时也觉得她有点勉强自己。可是……」
「…………」
「凛太朗,求求你。可以拜托你继续待在琉奈同学身旁吗?因为和凛太朗在一起的时候,琉奈同学……看起来也是我过去从没见过,打从心底感到开心。」
过了好一段时间。
凛太朗默默仰望天空,像要询问自己的真实心声。
但是等不到夜空给他只字片语,答案唯独自己去找。
不久后──
「咦?凛太朗?怎么了吗?你不是在等公车吗?」
「……我想起来有急事要办。」
语毕,凛太朗快步离开公车站。
「有急事?」
「……是啊,看来我好像也是个不输给那家伙的大笨蛋。」
凛太朗带点自嘲地苦笑。
「……加油,不要输了,凛太朗。我会真心为你打气。一直以来……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因为那是我的赎罪。」
彷佛看穿了什么,那雪的话推了他一把。
「……?」
究竟是为什么?
与这位名叫那雪的少女,明明才刚认识不久。
凛太朗却觉得彷佛从许久以前就已经认识那雪了。
「……啊,对了。我顺便问一下。」
像是要甩开那难以言喻的感受。
凛太朗使劲转过身,对那雪说:
「可不可以告诉我之前想收购我们学校的恶质企业名字,还有他们办公大楼的地址?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小事要拜访……」
凛太朗将手指关节弄得喀啦作响,露出邪恶的笑容如此问道。
…………
那是在我年纪真的很小很小的时候。
出自代代生于英格兰的阿尔托尔家,我从小就接受成为骑士的菁英教育……每一天都在修习剑术与魔法。
我必须参加必定到来的「亚瑟王继承战」,非得战斗不可。
同时──继承亚瑟王之后,非拯救世界于「人理的崩坏」不可。
年幼的我时时刻刻从双亲与亲戚身上感受到这样的压力紧逼,无法承担那样的重责大任而颤抖,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哭泣。
我不想那样。只想逃避。才不想当什么王。
好害怕,害怕得难以忍受。
为什么我一定要扛起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