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效仿。
这种行为本身并不是一件值得责备的事情,但是即使在过去是正确的事情,在未来也不能保证是正确的。
这就是为什么当时的皇王不会留下他们行动的痕迹,也不会留下任何理由或意义。
对他们来说,在自己治理的国家留下这样的痕迹,或许对他们来说是件悲哀的事。
但是,我认为这样就好,因为瑞克提法尔也注定会消失。
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留在那些瑞克提法尔所爱之人、想疼爱之人身上,那么它一定会成为他活着的理由和死亡的意义。
【伊奇蒙奇殿下应该也有这种感觉。】
但瑞克提法尔不明白,为什么叫娜吉·伊奇蒙奇的女人会把使命留给后代。
使命。这些信息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一样的,在任何人的耳中都是一样的,它们在意识之外束缚着一个人。
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别无选择,从而剥夺了可能性。
结果,人们被煽动起来。
这与瑞克提法尔认为的“皇剑”的意义相悖。
【如果真的有危险降临,那么把它托付给自己的后代,这真的正确吗? 】
如果是瑞克提法尔,为了避免混乱,不会向国民发出通知。
但是,为了应对那个危险,会留下某种组织。
为了更加切实地保卫皇国,这样做在各方面是不是都比较优秀呢。
组织有着坚定的立场,而不是不确定的立场,有着明确的信念,而不是模糊的理念。
我想把这样的组织留给生活在未来的人们。
瑞克提法尔感到奇怪的是,自己都能想到的方法很难想象娜吉·伊奇蒙奇没有想到的。
她很优秀,在与出云的战争中也以最小的损失来结束。这是在为皇国进行战争的过程中,抛弃了许多才得到的结果。创造如今皇国的契机的她,有可能错过能够更切实地守护皇国的手段吗?
每次计算都得到了同样的答案,瑞克提法尔对于伊奇蒙奇家族的“使命”提出了一个假设。
如果这一假设是正确的,那么伊奇蒙奇家族的各种行为就会联系在一起。
只不过,这是在强迫自己的后代作出巨大牺牲。因此,瑞克提法尔只保持在假设阶段。
至少,现在的他不可能做出和娜吉·伊奇蒙奇一样的决定。
我不能把负面的遗产强加给我的孩子、孙子,强加给与我血脉相连的家人。
【也许这就是我的极限吧… … 】
自己太天真了。
如果要真正为自己的国家着想的话,就必须有把自己的血亲全部奉献给人民的觉悟。
如果不把牺牲作为前提的话,就不能保护国家——瑞克提法尔感觉就像是被伟大的先行者告知那样,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轻轻地敲门。
他没听说有客人来访,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发出了入室许可。
门轻轻地打开了。
【陛下……!】
瑞克提法尔对门后的身影发出一声类似尖叫的声音。
那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像是在警戒身后的追捕者似的向外看了一眼,然后关上了门。
【啊,真是令人怀念的紧张感。】
帕尔瓦蒂亚十二世面对着翻白眼的瑞克提法尔,露出像刚干完活儿的工匠一样满足的微笑。
【虽说是以前——也和现在女儿的年龄一样的时候,就像这样偷偷潜入了各种各样的房间。现在身体没变迟钝真是太好了。】
【那个,陛下? 】
【啊啊,对不起。】
瑞克提法尔站起来,一只手不知所措地向前伸出。
帕尔瓦蒂亚十二世握手道歉后,她就像在自己家的房间一样,在客厅一角的皮椅坐下上。
【你愿意陪会我吗? 】
【乐、乐意之至。】
瑞克提法尔坐在帕尔瓦蒂亚十二世面前,紧张得无法掩饰。
虽然在园游会等活动中有过与各国国王级人士见面的机会,但是没有过在毫无准备的情况就一对一见面。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对于瑞克提法尔来说是一个考验。
【尽管这是一项包含贸易协定的限定军事协定,但我们毫无疑问是同盟国。我很抱歉我们见面的机会变成了这种形式,但我想听你的真实想法。】
对帕尔瓦蒂亚十二世说,这是她的责任。她要对这个国家的未来负责。
虽然这个国家的人口只有皇国的三十分之一,但是在这个国家生活的人大部分只能在这个有生活基础的国家生活。
守护这个基础是她和国民的契约。
【我听说这次事件是在瑞克提法尔殿下成为皇太子之前播下的种子。也就是说,你本身无需负责。而所处的立场需为这次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