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地度过了人生。
那正是他所希望的人生吧。
就这样,当所有的诸侯和官员都结束了奋勇斗争,除去他们的诸侯和文武官再次被列入“金刚珠之间”时,一种与先前不同的紧张感充斥了整个人群。
刚才的紧张,是对未知事物的兴趣和不安所造成的,但现在漂浮在“金刚珠之间”里的那个明显带有恐怖的根底。
“即使死了也想逃离这里”,这是参加仪式的贵族之一发牢骚说的。
“感觉自己脖子上的荒绳慢慢地拉上了”,这是另一位武官在日记里留下的一句话。
从这两个例子中可以看出,参加典礼的诸侯和文武官中,相当多的人认为自己在内乱时的行动会被摄政所责备。从皇国的国风来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处罚的严重程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摄制的安排!也就是说,这对今后的繁荣昌盛有很大影响。
例如,即使有可能立大功而得爵的机会,但如果在内乱时对国家和皇上采取了不称职的行动,也会因此而错失良机。
如果是军人,即使升职也得不到满意的效果,最终会受到损失。
新皇王——瑞克提法尔是光明磊落的,但正因为如此,对于给国家和王室带来不公正待遇的人来说是非常残酷的。那样的评论把他们束缚在恐惧中。
不用考虑这些的诸侯和文武官,都有对年轻的摄政感到恐惧的其它理由。
在内乱中稍有不慎就会失手,即使不是明摆着的叛徒也会失分。另外,即使被皇都占领也束手无策的议员和文武官被指责为最终叛变叛逆者。
在诸侯们中,甚至有人认为墙壁边的近卫们是为了讨伐自己而部署的。
他们无法判断,被近卫讨伐,是作为贵族的最后的荣誉,还是最糟糕的不可一世的荣誉。
作为现实问题,现在还不能断言内乱是以最低限度的牺牲而结束的。
的确,皇国在受到致命伤之前,通过摄政恢复了正常的机能,之后的对帝国战争也付出了很大的牺牲,终于取得了艰难的胜利。
但是,人是一种不得不考虑是否有更好的结局的生物。
特别是那些失去亲人的人,无论身份贵贱都会这样想。
如果有人再稍微早一点行动,再稍微追随自己的良心,再稍微比“利”重一点“义”,说不定自己重要的人就不会死。
就算那是多么难的事,如果绝对不是不可能的话就会去期待。因此,人们憎恨那些虽然渴望却未能实现的人。
一个没什么业绩的名叫瑞克提法尔的青年在短短几天内改变了战局,这也促进了他的成长。
“成为摄政时间较短的青年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成百上千的贵族地位的人都做不到呢?平时就做好紧急准备的军队都做了些什么?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人们的这种想法改变了形式,对诸侯和文武官们施加了沉重的压力。
由于摄政瑞克提法尔戏剧性的胜利,诸侯和文武官们和民众之间产生了无法掩盖的龟裂。
而且,在审查过程排队等候的诸侯中,也有人要求摄政对龟裂的责任负责。明知被骂为知耻,但他们按捺不住那份感情。
他们做了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才是作为贵族——在保护自身的基础上,能够做到的一切。
确实,作为原贵族军,很多人没有与贵族相对。也有保持中立,一心维持自领治安的贵族。特别是在西方和北方,拥有与他国直接接壤的领地的人,没有胡乱派兵。
武官们的正规军在其他国家军队逼近首都的时候也未能采取任何行动,只有北部边境的帕拉蒂翁要塞的守备军起到了重要作用。
还有文官们。将大权交给皇王的皇国官员们,在皇王不在时发生的事情只是维持现状,却没能保护荒废的国土和受伤的国民。
诸侯和文武官都知道自己做了被怨恨、被憎恨的理所当然的事情。自觉的饱含对摄政的各种感情。
迄今为止,作为恩怨对象出现在百姓面前的现任皇王和贵族们,前者在皇城终结时谜一般的死亡,后者则在作为英雄的摄政之手得到了裁决。
那么下一个是谁呢?谁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负责任?
诸侯和文武官在思考。他们下意识寻找应该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负责任的人,并最终找到了这样的人。
那就是现在站在参观厅里的自己。
◇ ◇ ◇
发出的声音由揭见厅的装置扩大传达给出席者。
【——————摄政殿下,大主教阁下,请求接见!?】
【————!!】
没想到大主教的登场,出席者的动摇开始扩散。
有些人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动摇,但是大多数人都无法隐瞒惊讶的表情。
神殿不干涉政治。
没有不知道这个原则的人在场。
【——————————————】
宝座边的大门打开,贵族和文武百官一齐行最高的礼仪。
和刚才不同,从宝座边的门进入的瑞克提法尔向国旗和宝座行礼,慢慢走向渐渐升起的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