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妮雅果然很有天分,因为传承了你父亲的血脉吗?」
「谢谢你!」
她喜欢在城内庭中练剑的时候,对方褒奖她时的笑容。
「我家的孩子不太喜欢剑的样子……机会难得,我就把剑技全都教给威妮雅你吧。阿尔冯德之剑是把刚剑,像我一样稍微修练轻快高速的剑技会比较好。」
「是,我会努力的!」
她喜欢对方在公务之余教自己剑技或礼仪。
「真是的,调皮捣蛋是没有关系,但要是在脸上留下伤痕该怎么办?我不能保证可以帮你治疗到像我家孩子一样完好唷?」
「对不起……」
她喜欢对方摆出困扰模样,摸着自己脸颊的手指。
「果然好可爱!接下来穿这件吧。委托路易斯果然还是有价值的呢!不过路西德烤的糕点有点太贵了……」
「太太……我这样好难行动。」
她喜欢对方把自已当成纸娃娃换装后得意洋洋的笑脸。
好憧憬对方。好想成为那样的人。
所以,不管是练剑还是礼仪指导或是练舞,她都努力完成。
真想成为像对方一样地美丽、强悍而且温柔的人。
但是——
「这孩子,梅里艾菈交给你了。」
对方悲伤的表情成了离别的最后一面。
如果自己能更坚强、更深思熟虑、更有阻止年幼主人的勇气,明明只要这么做就能够避免悲剧了。
「——威妮雅。」
只要她挂念,就会再次见到那个恶梦。
她所憧憬的人,用怨恨的眼神瞪着自己的梦。
带着失去半身,烧灼溃烂的身体和苍白的脸看着自己。
「——威妮雅,把那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的)
自己的存在价值就是保护那个人,除此之外毫无其他可以活下去的理由。
不这么想的话,罪恶感似乎会将自己击溃。
「——威妮雅。」
好喜欢对方。好希望对方是自己真正的姊姊。
没有人能比那人坚强,没有人能比那人美丽。她一直这么想着。
「——威妮雅。」
而亲手杀害对方的她,今后也不被允许为了自己而生存。
只要还活着的当下,就只能不停地守护那个人。
「对不起,请原谅我……」
所以,今天她也一个人流着泪。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没有一次睡过头。
即使前一天过度使用身体,他的起床时间依旧不变。
他想着自己的身体真是够讲义气,却发现似乎除此之外也毫无优点可言。
奉白龙宫内之命,转调成为他专属照护者的威妮雅也只佩服他这点长才。准确的生理时钟是他少数可以自豪的能力。
这天也一样,他在固定时间醒来了。
「——嗯……」
他慢慢地移动身体,在逐渐清楚的意识中,开始掌握自己所在的状况。
目前这阶段很难说他已完全清醒,眼前只看见一个迷糊的人在棉被中蠢蠢欲动。
吸气并吐气,他藉由深呼吸将残存在身体的『浊气』吐出。
这是他无意识进行的行为,靠着深呼吸将睡眠中积蓄于身体的残存魔力排出的效果。如果是拥有某种程度实力的魔法师,平常就会以同样的呼吸法生活,但他完全毫无意识地——正确来说是「皇剑」自动地——进行。
况且,要让他在魔法这块领域发挥出一定实力的话,目前还需一段时间,以现在的他来说这呼吸法其实不太具有多大意义。
「——」
但今天,他在呼吸时感受到平常没有的奇妙味道。
好香甜,这味道还包含了一些少许的清香。
他一边感觉那味道,一边在朦胧意识中思考着『该起床』这件事。
当深呼吸动作终于让身体感到满足后,他紧接着像在确认身体各部位似地开始移动。
转动腰部让他用仰头睡觉的姿势感受到背后垫被的触感。然后,他稍微移动双脚和肩膀,意识到盖在身上的柔软棉被。
「——」
接下来他打算活动双手。
但是,他突然停止动作。
他的手腕似乎麻痹了,那独特的感觉传达到他的指尖。他以为自己因为睡在长型皮椅的关系,手腕可能在睡眠中被什么东西压着了,为使麻痹感消退,他决定一根根活动他的手指。从食指到小指,最后是大拇指,他的双手重复这些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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