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认同自我。
即便我知道这种方式,永远无法让我得到自己最渴望的事物。
成长至十五岁的我,在「赠予仪式」得到人人称羡的强大技能之后,令我成为嫉妒、贵族间的权力斗争,以及邻近国家之阴谋的饵食,或许再加上自己喜欢勾搭男性的个性,竟在不知不觉间让我国濒临灭亡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我才被人称为「倾国」。
后来我无法继续待在国内,于是双亲对外谎称我已经过世,暗中将我送出国去。
抵达目前所在国家的我,令途中巧遇的山贼团因为争风吃醋而瓦解之后,我便来到瓢立夫镇。
不过最可笑的一件事,就是我来到这里仍不知节制,转眼间便恶名昭彰,大家就根据邻近国家那位出名的倾国公主,再次替我取了「倾国」这个外号。
俗话说得好,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或许是所谓的因果报应,我被瓦解的前山贼成员们怀恨在心,此刻成了对方的阶下囚。
现在的我,置身于一间充满铁锈味与泥巴味的地牢里。
双手被人紧紧铐上一条手铐,手铐上还被赋予阻碍发动技能、战技以及咒语的魔法。
这情况当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毕竟像这种施加了复杂魔法的手铐,并没有流通于一般市面上。
那些女人竟然拥有这种道具。
或许我正身处在十分危急的状况下也说不定。
早知如此,我就会在被人铐上手铐之前先抵抗了。
倘若要我再举出其他不幸的事情,就是与我一同被关进牢房里的人,是个名叫诺特的少年。
他可说是完全不值得依赖、是我目前见过最差劲的男子。
这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缺乏自信,每次开口总在吐苦水。另外老是盯着我的胸部瞧,长相一点都不帅气。重点是,他一见到苗头不对就立刻出卖我,然后没用到被山贼女一敲就昏死过去。
像这样一一列举出来,他根本没有任何优点。
为什么我会愿意跟这样的少年约会呢?就连我自己都感到相当纳闷。
其中最令我生气的一点,就是诺特对我提出「比起弗斯跟其他男人,你是如何看待我?」这个问题,当我给出一个有十足把握能攻陷对方、自认为最完美的回答时,他居然处之泰然。
明明看起来很容易搞定的诺特,在听完答复后别说是爱上我,反而对我露出仿佛大梦初醒、看透一切的眼神。
他原先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但在转眼间就变得判若两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产生一股错觉,总觉得自己输给了眼前这位状似对女性毫无免疫力的处男。
天底下不可能有这种事情。
我一再在心中如此否认。
不过萌生在我心中的挫败感,无论怎么做都挥之不去。
令我感到莫名懊恼。
如今回想起来,真叫人是怒从中来。
于是,我一脚踹向直到现在仍没有意识的诺特。
当然就这么吵醒他也不太好,因此我有放轻力道。
「喂,别忽然用脚踹人啦……萝兹莉亚……」
「咦……?」
因为我没想到会换来回应,导致我发出怪叫声。
诺特他……已经清醒了……?
「我才没有踢你|」
「才怪,你刚刚有发出『嘿』的吆喝声吧。」
似乎已被他看清了。
既然你清醒了,就早点说一声嘛。这么一来,我犯不着踢你啦……
反正我都不小心在他面前露出本性,就照这样来对待他吧。
「你是何时醒来的?」
「算是满早之前吧?因为牢房里没有时钟,我也不清楚确切时间……」
「你既然醒了就说一声嘛,害我从刚才都没事可做。」
由于太无聊的缘故,直到先前我都只能回想一些充满各种负面情绪的往事而已。
若是你在实力方面帮不上忙,好歹来陪我聊聊天嘛。
「抱歉,我花了点时间在集中精神上……」
「你在集中精神是什么意思?」
「我在侦查这栋设施里的状况……」
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脑袋被人给敲坏了。
所以他才会给出这种不明所以的答复。
诺特真可怜……就算是我,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也会于心不忍。
「你没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才、才没有那回事呢~」
「瞧你说得口是心非……看来被我猜对了……」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