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狐』也是个身世不幸的丫头。或许吾在『狐』身上,看到了与吾身体本来的主人──格古亚啊。」
「你要跟那个身世不幸的女孩子抢男人吗?」
「那是关于『问题一』对吧?汝或许已经看过吾的日记掌握了资讯……」
『月光』笑了。
然后,她耸了耸因为遭到束缚而不太能动的肩膀。
「吾从来没有跟『灰客』睡过。」
「……」
「不能笑格古亚呀。吾身为『月光』后,有生以来第一次爱上了那个男人吧……但吾什么也不敢做,只是笨拙地实现那家伙的愿望。」
「那么意思是『灰客』也知道优咪是谁的孩子吗?」
「唔嗯。吾不知道真相──不知道吾与『灰客』没有肉体关系的人只有『狐』。不对,应该说虽然对那家伙讲过真相,但那家伙只要事关『灰客』就会格外执着呢…………直到最后那家伙都怀疑吾与『灰客』的关系喔。只有那一点很讨厌呢。」
「……这个嘛,只要想到『狐』最后的时光,就会觉得她的确很执着没错。」
「而且,那也有『狐』对吾的顾虑吧……因为吾也喜欢『灰客』,所以对他们表示平等。这是她的温柔,『灰客』也体谅那部分的心思配合着演戏吧,那家伙是能干的男人。」
「……你对那个能干的男人不敢出手,却生下了我啊。」
「吾不在乎跟其他男人睡呢,这是义务感所致吗?吾也拥有汝所谓的『独有技能』、亚雷克山达所谓的『外挂技能』。从拥有特殊技能的母胎,或许生得出拥有『杀得死不死男人』技能的人,吾这么认为才做的啊……」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听到那件事……」
「最糟的情况是掳走汝、怀汝的种,生下更高机率拥有『独有技术』的孩子──」
「别说了,太惊悚了。」
「──虽然目前的状况,反而是吾被掳走了呢。」
『月光』愉悦地笑了。
然后──
「过去,吾曾经『降临』兽人族,告示他们寻找杀死亚雷克山达的方法。结果,兽人动员全族过着旅行生活。」
「……相传那是格古亚担任初代女王的,兽人移动国家。」
「现在是这样流传的呢……然而,如今兽人族忘了任务,不仅如此,他们居然还协助汝交出吾。时间的流逝真是残酷呢。」
「虽然变成讽刺的局面,但就算兽人族不帮忙找,我仍然会找到你。」
「或许吧……吾说出一切了。汝愿意杀死亚雷克山达吗?」
「我不干。」
亚雷克如此断言。
『月光』嗤之以鼻。
「……唉,吾想也是。无论吾的意图,或是吾对汝做的事,汝都应该以怨报怨才对。汝没有理由为了吾鼎力相助。」
「不,老实说,你对我做了什么,那种事都无所谓。」
「汝说什么?」
「寻找潜藏的你很好玩喔。因为完全找不到你,所以我尽全力破解问题。做了所有想得到的事,用尽了所有做得到的办法。尽管如此还是找不到你,于是做了所有想不到的事、用尽了所有做不到的办法。」
「……」
「我怀疑日常的一切,心想『你一定在遥远的某处吧』的同时,思考着『或许你就在眼前』的可能性。判断『你外貌那么显眼不可能变装吧』的同时,就连『搞不好你或许变身成我认识的人』这种完全不敢置信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意思是,汝总是不断怀疑看见的一切吗?」
「不对。不只看得见的东西,还有看不见的东西。我不断怀疑全部的事物很多年了。」
「……真傻啊。为什么汝的心在做了那种事以后还撑得住?」
「那当然是因为,搜索你对我而言是游戏啊。我很拼命。花费了非比寻常的时间与劳力。另一方面,我一点都不认真。实际上,我完全没搜索出入过好几次的王城内部。」
「而吾就在那里。」
「好像是啊。那么,说到为什么不搜索那里,是『因为对不起女王陛下』。那个人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人,所以我还是会有所顾虑喔。自己的家被人擅自搜索很不舒服吧?」
「……尽管汝怀疑着一切,过着这种会发疯的日常生活,却又会因为那种理由放过可疑的地方吗?」
「所以,我『虽然很拼命却不是认真的』。实际上,我花费的心力并没有影响到生活喔。一开始的时候既拼命又认真。但是我为了收集资讯而建立地盘的结果,就是营运地盘成了我的正职,不仅要服务客人,还得养活员工(组织成员)。」
「……吾无法理解。」
「我不再为游戏赌上人生了,因为我的妻子会生气。」
「…………优咪吗?」
「没错。我有生意要做、有部下在、有妻子在、有孩子在、有客人在。不能永远赌上人生的一切顾着玩游戏,我决定只削减睡眠时间做这件事。」
「……真是不可思议呢。汝讲话愈正常,看起来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