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吾做了什么事吗?」
「现在呈现了『很可爱』的状态吧。」
「…………」
「怎么了,你怎么又浑身僵硬了?」
「……没人对吾这么说过,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总、总觉得,就是,眼泪快要掉下来……」
「……你让我想起不久前的伊莉。」
「……?」
「那家伙的境遇也跟你很像喔。虽然她的能力不是预言而是治愈之力,所以可能关得没你那么久就是了。」
「……」
「人的恶意比怪物更邪恶……不过我的世界还很狭隘,不足以让我舍弃希望。所以──」
亚雷克山达站起来。
他面向对着萨洛蒙发飙的精灵族男性搭话:
「唷,那边那个人,你的名字是?」
「…………吉尔贝鲁…………」
吉尔贝鲁已经精疲力尽了。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眼神也有些涣散。
想必是因为他对萨洛蒙发了很久的脾气,却始终全部遭到无视吧。
在格古亚眼中,吉尔贝鲁憔悴的模样也只能用『可怜』一词形容。
亚雷克山达对着可怜的吉尔贝鲁笑了。
「吉尔贝鲁吗?对不起我弄坏了村子的墙。」
「谢罪太随便了!你、你,墙、墙是,墙……是墙喔!?」
吉尔贝鲁尽管一瞬间恢复精神,但果然还是感到精疲力尽。
他似乎连整理想说的话的余力都没有。
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连续应付亚雷克山达与不像能沟通的萨洛蒙,这只能说是不幸吧。
「然后啊。你们大概是狩猎民族吧?」
「正是。我们是使用弓箭、与森林共存、受惠于森林之民。古时候──」
「那就没必要定居对吧?」
「听人说话!应该说,就算是狩猎民族也需要定居一段期间──」
「谁叫你好像会讲很久。听我说,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当作弄坏墙的赔礼,我会在打倒这一带的所有怪物以后再前往西边。」
「西边?那里有什么?」
「有世界的尽头!……也说不定。」
「……那算什么?」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究竟这个世界是圆的还是扁的,或其实是连世界都称不上的东西,我想确认这点。」
「为了什么?」
「因为充满兴奋期待。」
「…………」
「我会就这样一边打倒四周的怪物一边向西前进。所以,你们也从后面跟过来吧!大家一起离开村子。」
「……为什么非做那种事不可?」
「那是个好机会吧?去西边吧。瞭解世界有多广大吧……不只萨洛蒙。你也是、那边那家伙也是,周遭的人,大家一辈子窝在墙里面画地自限,实在很可惜吧?你们拥有可能性,却没有充分将其发挥就死掉是不行的。」
「…………」
「无法保证安定、也许在终点等待的是令人失望的现实、就算看到了世界的尽头,或许也没有任何好处。但是──以尽头为目标的旅途,一定会成为值得自豪的冒险。」
「……」
「冒险吧!直到陆地、世界、人生的尽头,来一场这样的大冒险吧。我想要更加扩展我的世界。在那个扩展的世界之中,如果有你们在──那对我而言会是非常开心的事情。」
「…………简单来说,是为了自己吗?」
「对啊。」
「………………真是的,萨洛蒙也是,你也是,真的是一群乱七八糟的家伙。」
吉尔贝鲁笑了。
那是彷佛放松力气般、心平气和的笑容。
「最近,这一带的大自然恩泽也变少了……我之前就觉得在世界被怪物消灭以前,我们想必会先因为粮荒灭亡吧?」
「……」
「带萨洛蒙走吧,这种人留下来也是令人困扰。至于我──这个嘛,我会积极考虑,因为我不像你们没有家累,不能轻易决断这种事。」
「……是吗?」
「但是──」
「……?」
「你的一番话,让我感到内心沸腾高涨……因为充满了兴奋期待是吗?啊啊,是啊,的确,即使墙坏掉也完全不为所动的萨洛蒙,让我觉得很羡慕。」
「……」
「『墙坏了!不重筑就挡不住怪物!打倒怪物了!但是得保持警戒不能松懈!看到旅行者了!得赶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