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即使看见了也会当成没看见,虽然因为您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这里,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好厉害。」
「您总有一天也能学会这一招。」
「我会加油。」
「是,请努力……帕尔特罗梅欧先生的宅邸是哪一栋?」
「就快到了,那里有点隐密。」
「知道了。」
「……就快要可以见到焰了。」
「焰?那是人名吗?」
「对,焰是比我年长的剑斗奴隶。她的实力很坚强,解放我的钱也大多是她赚来的。她参加过很多次大会,得到很多次优胜,大概有一百次那么多。」
「这样啊,我不知道剑斗的平均等级,不过……您说过那是『随时有可能丧命』的表演。光是能够参加上百次大会,便足以得见实力的确坚强。」
「焰很强。」
「倒是您的话中有一点很让人在意。」
「焰吗?她的胸部很大。」
「……我看起来像是对这种事感兴趣的人吗?」
「大家注意的都是那里,我也喜欢焰的胸部。」
「……先不讨论这件事了。您刚才提到焰参加了上百次大会,并且获得优胜。」
「对,啊,不过上百次太夸张了……唔,至少有五十次。」
「五十次以上都可以算是误差范围吧。不过这么说来很奇怪,在剑斗大会获得五十场以上的优胜,赚到的钱却只够解放一名奴隶吗?」
「奴隶很贵。」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难道规模没有我想像得那么大吗?」
「……?」
「没事,之后确认就知道了,请别放在心上……帕尔特罗梅欧先生的宅邸还没到吗?」
「看到了,就在那里。」
欧朵指向一栋外观与周围建筑物如出一辙,且拥有八角锥屋顶的砖瓦宅邸。
那是栋三层楼的建筑物,整体外型细长,但是在里面生活过的欧朵知道,内部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狭窄。
「帕尔特罗梅欧先生的办公处和奴隶训练场是分开的吗?」亚雷克一脸纳闷地问着欧朵。
「……?」
「他不常和奴隶待在一起吗?」
「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问。帕尔特罗梅欧总是在奴隶身边,要是有人偷懒或是没有表现出成果,他就会用鞭子抽打大家。」
「……虽然有『糖与鞭子』这种说法,但他还真的用鞭子打人啊。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他就要接受宪兵指导了。」
「是吗?」
「顶多是指导而已。现在处理奴隶关系的方式和五十年前有很大的不同,奴隶不再是『个人财产』而是『公共财产』,这是现在的风潮。」
「也就是说?」
「……唔,总之,不好好对待奴隶的话,就会受到世人的谴责。」
「大家都对奴隶很好吗?」
「很好……嗯……那和个人主义无关,应该说是法律和社会风潮形成的现象。」
「…………」
「……和您讲话让我想起女儿小时候。」
「为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对了,我确认一下,您已经成年了吧?」
「成年了。奴隶解放的条件是『支付买回自己的资金』、『没有犯罪纪录』和『成年』。虽然有比我小的孩子,但因为种种原因,焰建议用大家存起来的钱……解放我。」
「我懂了。剑斗感觉属于灰色地带……『犯罪纪录』大致等同于『逮捕的纪录』,只要没有抓到就不算犯罪,每个世界都一样。」
「我做了坏事吗?」
「不是……当奴隶时的犯罪行为一旦曝光,市民权有可能会遭到剥夺……或许也有这样的盘算。」
「……谁有这种盘算?」
「当然是帕尔特罗梅欧先生。假设您告发他,您从事剑斗的行为也会曝光。就算您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算有斟酌的余地,依然改变不了犯罪事实,您的市民权会遭到剥夺。换句话说,帕尔特罗梅欧先生把您的自由当成人质,用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你的话好难懂。」
「没关系,只要我懂就行了……您说帕尔特罗梅欧先生常和奴隶待在一起吧?」
「对。」
「那就奇怪了……帕尔特罗梅欧先生的宅邸里面,只有一个人的气息。」
「……只有帕尔特罗梅欧在里面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是我知道的气息,想要锁定特定人物不是问题,不过要是陌生的气息,我只能知道『那里有人』,但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帕尔特罗梅欧先生。」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