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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也有道理,所以我会反覆示范到你学起来为止。对了,我杀的东西基本上是生物,没杀死的话会遭到反击喔。」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办不到啊!」
「首先是野生动物,然后是地下城的怪物,最后是我,难度像这样不断提高。万一杀不死对方,死的就会是你。另外,在杀死我指定的目标之前,不准吃饭也不准睡觉。」
「…………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用不着担心,这是八个人里面会有一个人存活下来的修行,虽然你看起来和死掉的那七个人是同一边,不过你就算死了还是会复活吧?啊,难道复活有次数限制,还是『你以为杀死我了吗?很遗憾,那是幻影。』这一类的情形吗?──不管是哪一种情形,你都要修行。」
「…………」
「要是杀不死你是种诡计还是手段,劝你最好早点说出来才是聪明的做法。我不会手下留情,如果你先向我解释是什么机关,我会在斟酌过后不留情面地下手。」
「…………」
「你觉得辛苦的话可以走,反正你也只有这种程度而已。」
「……没问题,我答应你。」
「什么?你要溜吗?」
「我的意思是要接受修行!听好了,你一定会后悔帮我修行,因为明天我就会杀了你。」
「喔喔,我也爱你。」
「牛头不对马嘴!」
「我说啊,特地声明要『杀死』一个人,等于是表明自己绝对不会杀死对方,和『爱』是一样的意思。」
「……」
「如果你认真想杀死一个人,那就别每次都声明要『杀人』,而是要默不吭声地杀死对方。你的理想和目标很崇高,可惜决心和觉悟都不够,虽然最不够的就是实力了。」
「……可恶。」
「我会用两个月的时间提升你的实力,反过来说,你的精神撑不过两个月。我会好好训练你,就像我以前经历过的那样。」
「放马过来。」
「很好,那股志气值得嘉奖。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这个人,但是我挺喜欢你这种叛逆的小伙子,喜欢到想『杀了你』。」
「……恶心死了,别说这种话。」
「哈哈!很好!你马上就学到一课了。」
「灰客」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我回忆中的父亲总是嘻皮笑脸,一脸轻浮,但是──在我的印象里面,父亲最开心的日子就是这个时期了。
从这天起,父亲与亚雷克出了门,有好一阵子没有回来。
我下次再见到他们,已经是一个星期过后。
○
「优咪!爸爸好想你喔!我好想你!」
许久没回来的父亲一踏进废弃酒馆,马上敞开双臂往我抱了过来。
因为父亲的个子高,在当时的我眼中看来,敞开双臂逼近的身影散发出犹如怪物的魄力,于是我避开了他的怀抱。
……事后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总觉得让他抱一下好像也无所谓。
事实上,在逃避他的怀抱后,「这么久没见面了,应该对他好一点」我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身为女儿,我正值思忖该与父亲保持什么距离的年纪。
不过,看见在父亲背后的亚雷克后,我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
亚雷克简直变了个人,连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我也不禁感受到剧烈的冲击。
他的衣衫褴褛,手脚沾满了脏污的血与泥土,目光异常锐利,随时对周围提高警觉。他的脸颊消瘦,整个人骨瘦如柴──一眼就看得出他处在极限状态。
在现在的我和亚雷克的旅店里面,偶尔也会出现接近这种状态的客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的状态像他这么惨不忍睹。
由此可见,亚雷克接受了比现在帮客人进行的修行还要严格的训练。
亚雷克没有清楚解释过「灰客」的修行。
不过,亚雷克会以「温和」形容自己现在的修行,绝对是受到「灰客」当时的修行影响,我是这么判断的。
看见亚雷克这个样子,我实在无法再继续漠不关心。
我寻求起「灰客」的意见。
然而,父亲的反应很冷淡。
「啊,对了对了,亚雷克需要休息,你照顾他一下。只要让他吃个饭、睡个觉,他就会平静下来了吧。」
他实在不像是这样就能恢复正常的状态。
可是,父亲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也许是去找「狐」或是「辉芒」那些女人了吧。
……真要说起来,现在的我还有一种感觉,他总是把麻烦的事情推给我处理。虽然没有受到父母的特殊待遇,但他似乎把我当成了使唤的对象。
这种状况实在让我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总之──我决定先让亚雷克饱餐一顿。
尽管有像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