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毫无关系」
「即便如此,我杀了服气的事实也依然没有改变」
春告久沉默了。陷入思考而沉默着。
「我的脑中,总是在想象这样的事情……」
我们在路灯正下方通过。雪地上落下两个人影。
「如果我问母亲的话。如果我和别人说的话。如果我没有拔钉子。伴随着后悔,我在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事情。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都像是在做白日梦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现实感。但是」
我摊开手掌。
「如论怎么忏悔自己的愚蠢,回过神时,我的这只手中,有的只是自己的行为带来的结果」
「……远峰谷」
「如果我能更早地说明事实的话,至少就不会让夕纪和姐姐陷入那样的烦恼了」
「不会的。即便不是这样,那两个人也会继续保守秘密的。她们两个都是为了远峰谷而着想,为了保护远峰谷。所以,这样真的好吗」
春告久强烈的声音不禁让我停下脚步看向她。
她站在我旁边,像是要贯穿我一样,用真挚的眼神抬头看着我。
「茜屋同学的心结确实解开了。姐姐不安的想法也消失了。她们两个人都被解放了,但最终你却独自一人来承受。这样真的好吗。要就这样带着忏悔,毫无实感地活下去吗」
「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以后也会是这样的」
让人痛苦的沉默中,我们互相看着对方。
忽然她的眼神飘摇不定,躲避着视线。
「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坚强意志的话」
她细微的声音仿佛要融入黑夜之中。
「我之前也和远峰谷说过吧,我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从她们身边离开了。不对。我只是单纯的,真正意义上的,逃跑了而已」
春告久咬着嘴唇。
「他……不管是“圭”事情,还是其他所有的东西 」
然后春告久把她半年前所看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中学时代接受“圭”的告白并开始交往的事情。
志愿是同一所学校但是他没有合格的时候,隔阂产生了。
对这个隔阂不知所措的她,两人逐渐拉开了距离。
不安和悲伤扰乱着她的内心,直到邀请她去烟花大会的时候……
「和我同一个高中的圭的朋友也在。他是撮合我和圭的人,所以也是我的朋友。他也一起被邀请了」
春告久和朋友一起前往了烟花大会。
圭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时的冷淡态度,也让她的疑心更加确信,最后释放了出来。
春告久忍受不了圭那不讲理的态度,再加上日益累积的不安和悲伤,最终她提出了分手,然后圭甩了一些刻薄的话就离开了。
「现在想起来,圭的学校和我分别两地,他要比我更加难受吧。他的心情我没有好好体谅。只是自己一味地不安着。更傻的是,我还去找那个朋友谈圭的事情。我无法体会圭知道后的心情」
「春告久……」
「我和远峰谷一样。失去圭以后我也不断在思考着。如果我能更多地体谅他的心情的话。如果我能更多为她着想的话。不被自己的不安所束缚,也不寻求他人的帮助,然后当面和他说清楚的话。但比起这些」
春告久颤抖地吐了口气。
拼命地抑制住想要流出眼泪的痛苦之情。
「如果那是最后的机会的话,我至少想要告诉他,我为什么喜欢他……」
我什么都没有说。她的心情就这样化为了我的
「然后,我就这样抛下了和我分享心事的朋友独自一人逃跑了。如果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的话,我更应该留在东京接受责备,更应该去理解朋友的悲伤。明明我至少应该要尽全力把他从这痛苦的氛围中解放的」
微弱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冬夜的冷风流入我的耳中。
「……我只是一个,懦弱的人」
她没有再说下去。我们就这样在积雪的人行道上走着。
车站前公交站台的灯光进入视野。像是要把我们拉回现实一样炫目。
「刚才你和姐姐说过,你要离开这里是真的吗」
朝着前往检票口的楼梯走去的同时,我这样问道。春告久点头。
「停学一星期。先回东京,然后再和父母商量一下回东京的事」
「多久后」
「明天傍晚。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不准备回花卷了」
明天。分别也来得太快了。但是我没有想到挽留的手段。
为了掩饰我的失落,我问她别的问题。
「你在小时候遇到过我,是真的吗」
「抱歉。那是为了增加说服力而撒的谎」
「不,没事。但是你为什么要去顶替夕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