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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都自以为是地误解了啊。如果能早点和你好好交谈的话就好了。都是因为误解,然后恐惧,选择逃避后才会变成这样……」
姐姐摇着头,长发也随之摆动。
「对不起,春告久同学……都是因为我的臆测然后连你都威胁了」
「没事的,叫你出来的是我。是我希望你来这里的」
春告久平静地回答,圣也充满歉意地低着头。
「但是因为我的多虑而产生了危害你的想法。我并不是想把你推下去的。只是想威胁一下让你产生恐惧而已。即便是这样」
微弱的灯光下,姐姐的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笑容。
「我还是做了为了保护别人而去伤害别人的事情,呢……」
我沿着国道叫了一辆出租车。
以为要送一下春告久,所以只让姐姐一个人坐车离开了。我取出手机,现在已经到了九点了。从这里到花卷市徒步要走三十分钟左右。
「春告久要到盛冈车站吧。电车还来得及吗」
「十点零五分是最后一班」
「今天就让我送你到车站里为止吧。我要看着你坐上电车离开」
春告久没有拒绝,轻轻地点头。我在她旁边走着。
「我有事情想问」
春告久一边走一边问我。因为我预想到了,所以装作很平静地回答她。
「什么事,春告久」
「远峰谷你真的没有在包庇别人吗」
我停止呼吸。春告久则像是要安抚我一样,用平静的声音继续说道。
「自己拔掉钉子,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不想因为骚乱而破坏家庭团结,是这个原因吗」
她停顿了一会,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刚的话让你产生不安了吧。看见钉子会遭受那样的巨大打击,还有至今依然无法忘怀的深深罪恶感」
「春告久的话,应该能知道我那么说的理由吧」
听完我地回答后,春告久轻轻点头。
「并不是你的错,」
“……你没必要感到责任”
姐姐的话到现在都还在刺痛着我的耳朵深处。
不对。不对啊,圣。并不是什么都做不到。明明可以想办法的我却什么都没做。反之还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母亲,她就站在那里。车的旁边」
我察觉到春告久迅速抬起头。我看向她继续说。
「我在窗户看到母亲站在车旁边的背影。但是她的样子很奇怪,即使是身为小孩子也能看出来。然后母亲立马就转头回到家中。脸色铁青,疑心重重的样子。外套的里面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
「难道,是远峰谷的母亲把车?」
春告久没有把话说完。
「那个时候,我刚开始,还不明白母亲做了什么」
我低头看着积雪的人行道继续说道。
「母亲看起来很不安。但是我看到那个疑心重重的脸就害怕得不敢问。所以我就去看了一眼车……然后发现钉子刺在上面」
「……!」
「很明显那是人为刺上去的手法,而不是行驶中时的。因为是轮胎的正侧面刺着好几根。我也更加混乱了」
「然后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拔掉了钉子。并且隐藏了证据」
我的话刺痛着我。我甩了甩头。
「但是从结果来看,这么做更糟糕」
「为什么……」
「把刺在轮胎上的异物拔掉后会留有洞。因为轮胎老化的缘故,内部的空气也很容易泄露。就这样刺在上面拿去修理是更好的选择。所以第二天父亲的事故,并不完全是雪的原因。毫无疑问」
我用毫无感情地声音回答着。
「我夺走了,加上父亲两个人的命」
这是我一直隐藏至今的秘密。
为了隐瞒母亲做的事。从而对自己犯下行为而感到深深的罪恶。
这个秘密,也是我至今为止一直下意识地避免与他人有过深接触的理由。
但是我对春告久坦白时的语气,却是如此得淡然。
也许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被人察觉到的一刻。等着别人来得知真相并对我施展强硬手段。然后,对我实施断罪。
我们暂时都没有说话继续走着。
「……直到最后,你都没有向母亲确认吗」
我们经过商场时,春告久询问我。
告知关店的霓虹灯光渐渐远去,
「没有」
「我觉得,也有可能是远峰谷误会了。钉子实际上是别人干的,和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