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赔偿责任已尽。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放下了吧」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在母亲快要去世的时候把房子给卖了。祖母也出售了土地,然后住在了那狭窄而又破旧的公寓中
所以我和圣才会被迫搬到东京的叔母那里。
「如果是被威胁了的话。就算他们在我们回到花卷后立马进行也不奇怪」
「确实。而且他们使用钉子也完全没有什么意义,我是这么觉得」
我微微一惊,然后看着春告久的眼睛。
她两手拿着杯子看着杯底。
「为什么会是钉子,又为什么从一个月前开始……为什么」
春告久一直看着我。
「连我和茜屋都送了啊」
她强烈的眼神宛如要射穿一切。又像是要先拿我开刀一样。
「要伤害我身边的人的方式,来威胁我。夕纪也确实非常害怕」
「如果目标是远峰谷重要的人的话,这个方法确实很有效。但是茜屋身为青梅竹马可以理解,我的话就完全没意义了吧」
非常有效,但我说不出口。
「而且还有其他远峰谷重要的人吧」
「恩……」
「家人之类的」
——圣
文静端庄的姐姐的侧脸在我脑中浮现。
同时出现的还有被子底下发现的装满钉子的袋子。
「我现在的家人,只有和我住在一起的姐姐,和还在住院的祖母」
「送到你家的钉子可以理解为是送给你姐姐的吗」
「不好说」
我无力地摇着头。
「第一次发现是散在公寓前的院子里。可以理解为不特定目标的广泛针对。但第二次就扔到了我玄关的门上。那时候我还在和夕纪发IM信息,姐姐还在当班,所以当时就我一个。等我出去的时候,刚好碰上姐姐……」
说话中断了。在我要追疑似犯人的人时,刚好碰上了回来的姐姐。而且姐姐还在床下藏了大量的钉子。
越是思考我心中的那份不该有的想法越是强烈。
圣威胁我?怎么可能?和我最亲近,一直和我住在一起,比谁都要清楚我的过去和家庭的变哲的都是我姐姐。
「怎么了」
我烦恼着,于是春告久询问我。我很迷茫,非常迷茫,最终还是开口了。
「昨天晚上……我在姐姐床底下藏着的袋子中,发现了大量的钉子」
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犯人是你姐姐?」
我消沉地摇着头。比刚才还要无力。
「某种目的=展开=想要某种结果的动机」
春告久冷静地说着。她的声音让处于混乱的我抬起头。
「威胁远峰谷,然后对方会得到一个期望的展开或者结果」
「期望的,结果」
「目前只是为了能看到远峰谷畏惧的样子?复仇的话也许这也是其中的一个目的。那么你姐姐有做什么事情而引起了别人的报复?」
「没有。应该没有……我是这么觉得」
我否定了。但没有任何自信。
「这一个月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春告久忽然低下了头。
像是要撇开话题一样。又或者说是不想把我逼那么紧。
「难道说跟我转校有关。如果远峰谷周围没发生别的巨大变化的话,我觉得可以这么想吧」
「……夕纪也是这么说的」
呼,春告久抬头。
「这一连串的事情,是不是和春告久自身有关,也和春告久的传闻有关。我则是在……IM上看到了你的传闻」
我慎重地组织语言。现在又轮到春告久完全愣住了。
「实际上昨天我也和你的朋友谈过了。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她把她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我。被没有根据的事情中伤,被与事实相反的传闻所逼迫,为了不让家人和朋友被波及还转学到了花卷」
我一字一句,沉重地说着。
既不是处于好奇也不是处于虚伪的善意。只是想证明是真的在担心你。
「即便这些事情真是因为你转校才带来的,但绝对你和本人无关。你只是被卷进来的被害者……因为是我,在接近你」
我暗自下定决心说出了这些话。
「抱歉,春告久。就,到此为止吧」
我不想给春告久添麻烦了。
她为了保护亲近的人从那里离开了,所以我也想保护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