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地上华丽地摔了一跤的她,头上和外套上全是雪,眼镜也一片白。这也太好笑了。我大声地笑到肩膀颤抖。
她晃了晃脑袋把雪都甩落,然后微微地咬着嘴唇。
「为什么突然就笑……噗」
起身后的春告久看了我一眼后也不禁笑出了声。看来我的样子比她还要惨啊。我们就这样坐在雪地上笑着。在旁人的眼里我们两一定很奇怪吧。
但是笑声突然就停止了。
春告久立马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嘴巴,满脸不愉快地别开了脸。
「不能笑,这是我自己的规定」
她自言自语地回答着。视线依然是避开的。
「和远峰谷君在一起,一些不想被人看到的事情都被看到了」
我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又是拒绝询问态度。
于是我就站起身,拿上她摔倒时掉在路上的包。
「哇,好重!?你都放了些什么」
「教科书,还有从图书馆借来的书」
「难怪你总是不能保持平衡。你每天都把教科书拿回去的吗」
「不在身边的话就没法学习了」
「真用功啊。我和大家一样都是放在学校的柜子里的」
我就这样拿着包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那个,等一下,为什么」
「我送送你」
我的回答很简单。当我以为自己会被她说什么的时候,她却意料之外地没有任何抵触。她也慢慢地走过来,身后带着一道影子。
我越过肩膀看着她,个子不高的她用力地伸出手撑着伞。
她像是用尽全力一样挺直了她那娇小的背影,看着让人觉得非常可爱。
但是看到她那摇摇晃晃的步伐后我急忙说道。
「不用了,等会你又要摔了」
「但是雪下得挺大的」
我把一只手从外套中脱出来,把春告久的包挂在衣服内侧,然后再带上帽子。
「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吧。春告久就自己小心不要摔了」
「……好」
呼呼呼,强烈的风拉扯着春告久的伞。
我们朝着车站前进。我放缓自己的步幅,配合着她那不安稳的步伐。淡色的伞在旁边和我并排走着,每走一步就会左右晃一下。
「刚才春告久说的事情」
「——诶」
伞的一侧微微上扬,春告久抬头看着我。
「“西格那与西格那蕾斯”。我从没那样想过,感觉很有趣」
感觉就像是两个小学生走在一起说话一样,春告久用慎重考虑的语气回答道。
「那是我个人的感受。而且」
「而且?」
「我觉得读书是非常个人的一种体验」
她微微抬起伞的前端抬头仰望着夜空。我也跟她一样抬头仰望。
雪依然在飘落。
路灯在黑暗中切出一块明亮的圆轮,洁白的雪在灯光中飘飘落落。
这副场景犹如梦幻一般。
春告久温柔的声音在这美丽的场景中响起。
「把一个故事和别人谈论,将各自的感想互相交换都是可以的。但是,理解故事的方式,就像是刚才的远峰谷君和我一样,总会有所差异。」
春告久像是组织语言一样暂时没有说话。我沉默地等待着。
黑夜中回响着我们两人踩在雪地上的沙沙声。
「读书……」
她的声音再次在这寂静的街道上响起。
「有凭借印象去理解的人,有通过文字本身去理解的人。还有去想象声音的人,也有通过想象去再现登场人物的样子、场面、情景的人。然后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方式也会因为个人的体验而改变。
因此,不管是阅读故事的方式,还是描绘想象中的场景,人们都会将故事与至今为止自己的经历相结合,所以一个故事也许会因为读的人数而产生成千上万的世界。我是这么认为的。」
她将带着手套的小手从伞下伸出来。
像是要接住从天上飘落下来的无数粉雪。
「只用文字产生的“书”,是多么的惊人啊……我是这样认为的」
这句话,某种意义上指的是浪漫类。又或者是幻想类的。
一个故事,一本书,两者相结合并延伸开来就是一个无限存在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我们所不知晓的世界……。
我的胸口作痛。我望着雪地上那幻想一般的场景,她的声音就像是空中传来的旋律一样,于是,一个不能实现的想法缠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