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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春告久你……喜欢什么地方」
我顺其自然地舍去了敬称叫着她的名字,但是她完全没有在意,像是在思考一样低头看着脚下,然后忽然抬头。
「作品中,西格那蕾斯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就是这么的无趣”
但是西格那是这么回应的」
春告久那用真挚的眼神看着我。
「“你那无趣之处在我看来是宝贵的”……」
看着她那真挚的目光,我不禁语塞。
她平静的说话声像是要埋没我的话语一样,温柔地流入我的耳朵。
「喜欢上一个人的优点是很容易的事情。正因为是优点所以才让人所喜爱。但是西格那却说她那无趣之处是最宝贵的。就这样爱着无趣又卑鄙的她。所以……只因这个地方,我」
春告久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忧伤。
「产生了一种被救赎的感觉」
被救赎,她的声音中蕴含着悲伤。一个说不出口的疑问在我内心涌现。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无趣又卑下,事实上渴望被人珍爱的人就是你自己吗。正如我刚才借用了西格那的话说的一样——。
于是我用另一个问题来代替不能说出口的疑问。
「那……“卜多力的一生呢”?」
这是她在春待站中落下的宫泽贤治全集中的故事。
厚厚的文库本中只有这一页有反复阅读的痕迹。如此反复地阅读的话,她一定是非常喜欢这个故事吧。
但是春告久沉默着。一股沉痛的氛围充斥在这个地方。
她就这样避开了视线张开的嘴唇。
「——我不喜欢」
就像是拒绝询问理由一样毅然决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