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打破了我的沉默。
「什么啊这么突然。而且还在没什么时间的时候问。」
「因为我回来的时候晴都已经睡了啊,毕竟我都是深夜回来的。比起这个,我还是希望你能升学进专业学校。东京那边的就很不错。」
「没那么多钱吧」
我反驳道。
「以我现在的成绩想上东京的国立学校还是太难了。就算合格了也没有能在东京生活的钱。私立的话学费就是个不小的数目了。我不想去借奖学金。」
「晴的升学费还是有的。叔母留下来的钱。」
气氛变地凝重了起来。
「……我们的家族也夭折的太多了吧。」
「相对的,我和晴能长生就够了。而且祖母现在也都八十二岁了。」
虽然已经住院了,但我没有这么说。因为这是不能开玩笑的事情。
父亲和母亲在九年前我还只有八岁,圣只有十一岁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
父亲死于事故,母亲常年住院最后病死了。并且都是在这个花卷市里。
把我们带去东京的父方的叔母也在去年的五十岁生日来临之际,因为心肌梗塞去世了。非常的忙绿,又吃苦耐劳,对自己身体上的小毛病也不上心,葬礼守夜时旁边叔母的朋友这么和我说的。
我们亲戚有血缘的人很少,最后只剩下母方祖母了。但祖母的身体也在去年的夏天开始逐渐变差。最后我和圣只能回到孩童时代生活过的花卷市来。
病和死从小时候就开始在我的身边围绕着。
「要是有钱的话圣为什么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兼职居酒屋的打工。不眠不休地打工也太奇怪了。」
虽然下着雪的寒冷早晨没有什么行人,但我也不想让别人听到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尽量压低着声音但又强调着语气。
「要是像叔母那样倒下了该怎么办。如果说是为了我的那还是不必了。」
「钱的事还算好的了。而且晴你也每天都在打工吧。」
「但也没有到圣那个程度。本来就是很轻松的工作,工作时间也不长,还有休假。」
「那也只是工作日的一天吧。我还是很担心晴的身体。」
姐姐的语气很温柔。她不会说责备我的话。而我却擅自想着她的话的背后的意思。所以她的温柔让我感到窒息。
——想要取得够去东京的成绩的话,用打工的时间来学习就行了。
姐姐想说的就是这个。这才是她内心的想法。
回到花卷市以来,空闲的时间就全部被打工给填满了,成绩也在迅速下滑。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能不能就职都是个问题了。而且我也不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是为了非常花钱的胶片相机的兴趣。
而且……我的内心之中还有一个升学进路不明的自己。
现在是一月初。高三的春天已近在眼前。
已经没有时间再给我犹豫了。
但是我却对自己的迷茫视而不见,一拖再拖。
就算我知道自己终会自食其果。
「我会抽出时间来的,到时候我们好好地谈一下这个事情」
没什么好说的,虽然我很想这样反驳,但是对姐姐我却开不了口。
「那就到这里了哦。一路走好,晴」
圣从国道出发,脚步声逐渐向车站的方向远去。我没有目送姐姐的背影,沉默地走在前往学校的积满雪的人行道。
「早上好」
啪的一声,某个人在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让我身体一个踉跄。
「怎么从早上开始就垂头丧气的啊,晴」
我回过头皱着眉。
站我面前的是脸型很漂亮的美少女。青梅竹马兼同级生的茜屋夕纪。
穿着西式制服只围着一条围巾,绀色的裙子下面穿着露出大腿和膝盖的袜子。这样真的不冷吗,每次看到她我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要这样突然袭击啊。滑倒了怎么办。」
「是晴低着头不看周围的不对吧」
夕纪坏笑着说道。我缩了缩肩膀避开了她的视线。
我和夕纪从幼儿园到小学二年级就一直在一起了,家也离的很近。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情投意合。在我去东京前,我们每天都想幼犬一样粘在一起玩耍。
直到高中再会为止我们也会偶尔用明信片和邮件联系。
夕纪的颜值很出众,能把她纳入可爱那一类的美女。
打扮得很时髦的长发染成了茶色也更加地引人夺目。还看到过她和我不认识的人在一起玩。她是一个很有气度的人,对谁都很直爽。在班级中是领头人一般的存在。一个人让人仰慕的人,偶尔有让人敬而远之的时候。
如此优秀的青梅竹马竟然会在意我这样冷淡的人还真是不可思议。
自从我转到和她同一个学校来,她就频繁地和我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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