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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只是有点惊讶。不疼的,没事。」
「真的很对不起。明明都帮我捡了回来。」
她弯下腰捡起脚边的眼镜。看来是在打我的时候掉下来的。
她把沾满雪的眼镜握在手中嘟喃道。
「正如你所说的」
「什么……」
「绝对不能死,因为会给人添麻烦的。」
她又一次深深地低下头,然后转过身去。
然后白色风衣的少女就离开了,在我要说话之前。大概是不太习惯雪地,走在月台厚厚的雪上的她一幅摇摇晃晃的样子。像是要保持平衡一样两手略微伸开,少女一步又一步地前进。我呆呆地望着,感觉她就像是企鹅一样。
在我考虑要不要帮她一把的时候,白色风衣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车站中。
我抱着相机呆站在原地。
余光中看到了某样东西,我转过头,那里有张无人使用的长椅,坐的部分是木板,但现在已经腐朽毁坏了。有人——大概是她,在座椅边缘有人使用的痕迹,那里的雪被擦掉了。还有一样东西。
「东西落下了?」
一本文库本。
在包中露出了一角所以看不到标题。看着还挺厚的一本。我拿起书翻动着。每一页的左上角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标题,像是短篇集。
『订单繁多的料理店』『渡过雪原』『奥茨贝儿与大象』……
我知道这些。是宫泽贤治的作品。
书的某处还夹着一张书签
『古斯柯布多力传记』
大概是反复读了好多次吧,只有这个短篇的纸张已经不平整了。
“……那种,那种事情”
耳朵深处不断回响着她的声音。
“……别再这么做了……求你了……”
落在雪地上的眼泪。痛苦而又悲伤,如果我能说点什么的话应该能做点什么吧。那声音和话语中,藏着我所不知晓的切实的回忆。
强烈的后悔在我的内心涌出。
至少要问一下她的名字。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独自一人伫立在废弃车站的白色风衣少女。
她就像一朵小花一样在雪地中绽放。
拥有真挚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不可思议的黑色瞳孔少女——
但是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留下的只有雪地上的足迹还有一本书。
这就是我和她——春告久芙美的相遇。
<二>
星期三。开学的当天从早上就飘舞着雪花。
「我出发了,圣」
我在狭窄又阴暗的公寓玄关处朝客厅喊着。门缝中侵袭而来的冷风让我打了个寒颤。想快点到学校。
「一起走到大道那边吧,晴」
姐姐从里面探出头来。
脸上化着淡妆,头发也扎成了一束,正做着出勤的准备。
大我三岁的姐姐,外表看起来是属于好看的一类,一直都很稳重温柔。
但不知为何总能感觉到一丝忧伤,即使是笑也能让我感到有些寂寞。所以和她在一起总觉得如坐针毡,总会不自觉地避开她。
「放学后祖母那边就拜托你了哦」
圣从鞋架上拿出雪地靴站在一旁。
因为我站在狭窄的玄关里圣没法穿鞋子。所以我先把门打开然后再出去。外面的寒风呼啸着,我蜷缩着身体,圣也很快地出来了,伴随着门上锁的声音。
「不好意思这个装着替换衣服的袋子要让你拿着了」
「知道了」
「之后你把换洗的衣服拿回来让我洗就行了」
「知道了啊」
「做饭的材料还有剩的,准备晚饭就拜托你了。亲子丼和味增汤」
从玄关中出来,踩着被雪浸湿地楼梯下来,姐姐不断地叮嘱我慰问祖母还有晚饭的准备,甚至连清洗和锁门的琐事都不断强调着。
我知道的啊,我不断这样重复回答着。我裹着围巾叹了一口气。
「明天就轮到我们除雪了。记得五点半起床」
「知道了,知道了」
「……按一下晴的话」
圣唱了起来
「就会响起“知道了”的声音」
虽然语气非常沉稳,但她的表情应该还是和往常一样吧。我不想去看,一言不发地走着。
「还有你放弃升学是认真的吗?」
唐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