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勇敢的男子高中生。赏烟花归途上的悲剧。尊贵的英雄精神。
不管是在报纸还是在网络上,圭牺牲的这列车事故在一时间里都非常轰动。
多数的赞赏和少部分别扭的批判,还出现了得意扬扬地说着作为牺牲者的圭的个人信息的蠢货,但在最后也渐渐平息了。
我去了圭的告别式。带着不现实的心情。
不管是谁都称赞着他的壮举。被救出的孩子的双亲,同班同学的代表,朋友的代表,在故人中是多么优秀的人物啊,有多么被大家喜爱着啊混着眼泪这么说着。穿着制服的高中生中,女生们呜咽着,男生们的眼角也润湿了。
芙美学姐也来了。穿着制服的身影在会场的一角静悄悄地伫立着。
同一个中学的人,有知道圭是在和芙美学姐交往着的,在这样的时候却眼神尖锐地发现了学姐然后在那里偷偷摸摸地窃窃私语着。
原来并不是在交往的啊。一点都没哭。真是个冷淡的人。
但是学姐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在人群的阴影中低着头。
我们就像是不认识的无关人员一样分离开着,到出棺为止一直都无言着。
就这样我和芙美学姐,仅仅只是作为了相当多的圭的朋友和认识中的人中的一员而已。
我们的罪并未被裁决,所以这罪恶感从未消除。
——
在暑假里,我一直蹲在自己的房间。
躲开了与家人的相聚,饭也基本上没怎么吃。
从芙美学姐那里也没有发来任何的联络。下决心试着发了邮件过去,但回信却是地址不明而退回来了。电话也没接。
然后就在暑假结束之前,从免费邮箱寄来了信件。
『转校了。不会再见面了』
仅仅两行的内容。
『请原谅我从会想起他来的这所有的一切里逃走』
寄信人没有署名。
虽然我立刻就回信了,但返回的消息去是找不到收信人这样无效的通知。恐怕是在发送过来之后就立刻注销了吧。
在看到这通知的一瞬间,一股毫无道理的孤独感向我袭来。
圭所不在的地方。芙美学姐不在的学校。
不管是能够容赦我的罪的人,还是能和我共同分担我的罪的人都不在了的世界。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会看丢很重要的事情了”
芙美学姐那从心底直直说出的话语。
“在你心中,有着真实……的啊”
圭那,虽然害羞但真挚的声音。
有些拘谨在身体的阴影出牵着的手,用怜爱的眼神看着对方的两人。
我被两人所承认,是那两人的朋友。
虽然认为是个局外者,但真的所想的却是守望着那两人的幸福的人。
但是……他们已经不在了。不管是圭。还是芙美学姐。
走出到那两个人已经不在了的世界的气力,从我身上消失了。
——
即使过了暑假我也没去上学。
把自己的房间上锁关在里面, 好几天都没吃饭。
虽然妈妈透过房门搭话,义妹也来劝说,用辛辣的话语来煽动,大发雷霆的继父还把我拖出去,也没能把我从已经关闭的心的世界中拉出来过。
我拒绝了所有的一切,也绝不会去说出那理由。
继父也焦躁着来做过各种各样的谈话。
本来成绩还算不错,也算听话的继子突然间变了个人而感到很是困惑。因为困惑而又变得更加焦躁火大了,他和妈妈一起去做过这样咨询。
妈妈也拼命地照看着我。
在门外搭话,换洗衣服和食物都不会少地放着,为了让我能在家人不在的白天洗澡会蓄上热水,会留下便签,然后在去公司的时候一定会来搭话。有时是温柔的语气,有时是流着泪混杂着呼吸的声音,也有时是带着怒气的强硬的声音。
义妹从没正面地来接触。
但是,如果是在旁边的房间的话会发来IM的消息。无聊的新闻或是附近地方的话题,也会说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让我知道了外面的世界里所发生的事情。但是在另一方面,为了引出我的感情来也一直都会发来很严苛的话语。
家人这么拼命地来和我对话,我知道是有多么的辛苦。去上学吧,至少也要过着普通的生活啊这样操碎了心。
但在同时,也对我激烈责备着。
为了担忧着我,苦恼着的家人,如果不去学校的话,如果不回到普通的生活来的话是不行的,我拼死地激奋着心灵想要去做。
又不是婴儿或者小孩子了,既然是高中生了至少应该也是有点社会的责任了。
应该去做大家所做着的理所应当事情的什么的。
我知道的。我知道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