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嘿,七海还真是厉害。为了给朗送来还真是拼命,不对不是这样的感觉,感觉更像是做习惯了的味道」
不是很明白,小姑子就是这样的感觉吗,我像这样考虑着没什么卵用的事。
就在没发现时候,麻衣转瞬间就把取出来的一片给吃完了。
「啊啊,美味!因为连早饭都没吃就坐上了飞机。啊,七海她啊。很会照顾人不管是对谁都能相处地很好也很会做蛋糕,才不可能不喜欢呢」
突然这么说道。
「……而且和妈妈她,也很像」
麻衣有些难为情似的闭上了嘴。到刚才还在那样回旋着的语言的奔流,那残余像是还萦绕在这昏暗的客厅的天花板上一样。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于是换成了人畜无害的话题。
「麻衣你……看上去还是那样元气真是让我安心了啊」
「哈?你在说什么啊」
但是回答的声音却是非常的冒火。
「看来你是完全没想过我们这边的事情的啊,什么安心啊」
被击中了痛点的我只好保持沉默。
麻衣用一次性筷子的一根刺进了新的一片蛋糕然后挑了起来。
「电话线,你是拔了的吧。不管怎么说都只是作为一个客人,不是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这边可是一直都在等着联络的啊。妈妈她一直都很焦躁的啊。工作一回来就确认电话录音,就算是做饭打扫洗衣服,也在一直注意着电话。手机也是片刻不离地带在身上的」
「继父他呢」
「爸爸他,对于这样的妈妈也一直都焦躁」
麻衣一口把新的蛋糕咬了下去。
「不是有个词叫做粉尘爆炸吗」
「你还知道这样的现象啊」
「读过的旧漫画里有」
嘴边粘着碎屑,麻衣往嘴里塞着蛋糕说道。
「就是这样的感觉。家里的空气中飞舞着的全是焦躁的粉尘。什么事,在什么时候有火花飞散的话就会一下子爆炸的这样不稳定的气氛。表情冷静,对话冷淡但还是会飞散出很多刺来。明明大家都是知道的,但却什么也做不了」
麻衣已经完全放弃了切割,而是用一次性筷子掏着蛋糕一口一口地放入嘴中。
「爆炸了吗,昨天晚上」
唰,麻衣更加用力的把一次性筷子给插入蛋糕里了。
「妈妈她准备的飞机票和钱,被爸爸发现了」
「……然后」
「然后,之后非常激烈的」
突然,麻衣把一次性筷子给扔到了矮桌上。喀拉,响起清脆的响声弹跳着,放弃了落在榻榻米上的一次性筷子,麻衣抓住装着蛋糕的模具。
「像那样生气的爸爸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是要去那个男的那边吗什么的,果然比起我来还是更加信任那个家伙吗什么的,没有把朗当作是继子对待也是为了不和那个家伙断绝关系吗什么的,妈妈说不是这样的不对,只是因为担心朗而去的拼命地诉说过很多次很多次但他还是完全听不进去」
继父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在工作上的地位很高,自尊心也很高。人们给予他的信赖也非常厚重,满溢着自信。对于这样的继父,却被怒火支配说出了这样的话。
“……比起我来还是更加信任那个家伙吗”
这么说就已经和败北一样了啊。虽然只是口上说说,但感觉就像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人类都已经完全失败了一样被否定了的感觉。
自尊心很高的继父应该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的。
所以不管再怎么焦躁,也没有说到极点去。因为如果对妈妈质问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的话,就已经是“败北”了啊。
但是,说出来了。
一旦说出来,说不定会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而那破坏说不定会造成多么大的龟裂,明明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的,但即使是这样继父还是不得不说了出来。
妈妈会被继父这么说。是因为妈妈她拜托了父亲葛西。
为了保护我,为了拯救我。
「每当妈妈她去辩解,否定的时候,爸爸他就会被越加地激怒」
把模子剥开,麻衣赤手拿着蛋糕,开始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被扫倒了,打到墙壁上凹陷成洞,如果妈妈保持沉默的话会说为什么不说话而变得更加愤怒。如果妈妈哭出来的话爸爸也许会变得冷静下来也说不定。但是妈妈她没哭。就那样像是反正不管说什么都是没用了地保持着沉默。然后爸爸就变得无可挽回似的已经毫无办法了的那么愤怒了……」
「麻衣」
麻衣没有回应而是狼吞虎咽地吃着蛋糕。嘴巴周围都沾满了巧克力,像是陷入其中一样带着拼死的表情吃着。一边吃着话也没停下。
「到最后爸爸他也没有打妈妈。反而把客厅和厨房都弄得乱七八糟的了。墙壁上到处都是洞,餐具全部坏掉了,踩到了碎掉了的玻璃上的爸爸用受了伤的脚到处走着让地毯上沾满了血,但是即使爸爸像这样愤怒妈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最后,最后的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麻衣一下闭上了眼睛,手掌把拿着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