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的嘛。都让人觉得像是作家的房间了。但不觉得灰尘有点多吗?还是换一下空气的话比较好哦」
「因为一直都是紧闭着的啊。我也是第一次正式的进来的哦」
「诶,明明是父亲的房间来着?那么擅自这么进来可以吗?」
「因为一直都不在家,所以就算是想要求得许可也得不到啊,不用在意的。如果是不想让人进来的话,至少也会上锁,或者应该会留下些什么留言的才是」
请等一下,我让七海等着,把放在卧室里的座垫拿了出来,然后顺便从厨房把杯子和装着茶的宝特瓶一起拿了过去。
对于不习惯于去多想的我,不管什么事都会慢一步拍真是可耻。
「这个,不是新的杯子吗?」
「啊啊。在这个家里,就只有父亲的餐具而已啊」
「诶,让羽君是特意为我去买来的吗。真高兴啊」
对于七海这透亮的开朗,我总觉得害起羞来了。
「不,是很便宜的东西的……嗯,打开窗户啰。……打不开啊」
为了掩饰这份害羞,我直起腰来手向桌子前面的窗户推去。
陈旧地有些裂缝的窗户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关着的,所以不怎么打得开,好不容易稍微推开了一点,然后看到了南面的里庭。看见杂草在里庭里肆无忌惮地蔓延着不禁感到有些忧郁,吹进来的空气在凉爽中也带着草的味道。
「嗯?」
我注意到了视野边缘的某物。从窗户的缝隙探过脸去向外面窥探。但是进入视野中的只有一片杂草而已。
「什么,怎么了?」
「刚才,谁……不,什么也没有」
我从窗户把头缩了回来。在周围并没有什么民家的这座山上的借住的家里,想不到会有谁回来。也许长得差不多齐人高的杂草在随风摇摆而已。
「打印机就是这个了吧。电源是」
桌子旁边放着的架子上面的打印机,积了薄薄的一层灰。按下电源键,嗡的,这样的启动声响了起来接着是咚咚的动作声。
「能不能好好运作啊。不觉得有些不稳定的声音吗?」
「因为很久都没有启动过了啊,是在清洗打印头吧。我想差不多应该快好了吧」
配合着我,七海在手机的画面上滑动着手指。
「嗯,能够选择打印机了。诶」
但是打印机没有反应。反而响起错误音,操作按钮在明灭着。
「奇怪啊。为什么打印不出来呢……对了,是没有纸张了」
「纸张?是在哪里的呢」
我和七海开始分头在狭窄的房间里到处寻找了起来。
「有了。让羽君,是夹在这种地方的哦」
并排放在墙壁边的书架上面的缝隙中,插着一束打印纸张。
「很难拉出来啊。诶咻」
像是要强行地拉出来一样,但就算七海伸直了背,也很难把纸张拉出来。她每拉一次,那梳得很漂亮的马尾就会扫落下积着的灰尘。
「可以了,七海。坐下吧」
「对于没什么力气的让羽君这是不可能的啊」
「身高的话还是我更高哦。像这样踮着脚的姿势就算是想要用力也用不了啊」
「啊,等等。好像取……呀啊啊」「哇啊啊」
因为太过用力把纸张拉出来的原因,点着脚尖站着的七海失去了平衡。
我受到了牵连,挡住了七海重叠着倒下了。接着从书架的大量书籍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
「对,对不起。让羽君,没事儿吧?」
「啊,没……」
「……在做些什么呢?」
突然,在书房的入口出响起了没有比那更加冷彻的声音来。
我晕乎乎地直起身来回过头去,看向声音的主人。
突然,感觉就像是被突然推进装满冰水的池子里一样。
很眼熟的水手服。胸口处摇晃着的蓝色缎带。在那里的是、
「……太差劲了」
本来应该是在东京的,我的义妹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