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并不相信这是幻想,但对于连名字也不知道的那个不可思议的少女,我深深的迷恋上了。
去确认一下吧。在下雨之前,到那个废线去。
——
背对着在房梁上随风飘舞的洗过的衣物,拿着钱包和家里的钥匙我走出了借住的家。
还是那样饿着肚子。轻少的零食已经消失在了胃袋里的何处。
借住的家里的厨房什么都没有。
勉强能说是食物的就只有放在冰箱里的压瘪了的酸奶盒而已。只有在回来的时候到哪里去采购点吃的了。
我一边走着一边在放着钥匙的运动衫的口袋里摸索着。
大小两个锈蚀了的钥匙。小的那个是借住的家里大门的钥匙,但另外一个很大的钥匙则不知道是哪里的。从大小来看,我不认为是储藏室或是壁橱或是衣柜的钥匙。
在这个地方,全都是些不可思议的谜一样的事物。
不知道能打开哪里的钥匙。
然后是,在废线上裸足行走着的正体不明的美丽少女。
弄明白的必要和寻找意义的必要也许虽然并没有,但对这在手能触及的地方里的某个谜题,我被深深吸引住了。
继续下着山路,我抬起眼来。
在前进的方向上的那广袤的濑户内海,今天也是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灰蒙蒙的。勉勉强强的能看见在远处漂浮着的渔船,现在还想象不出这片海洋在晴朗的时候是怎样的。
在上来的时候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山路,但如果下的话用不了一小会儿。转瞬间海就接近了,走出了干道。我沿着昨天的记忆,朝着废线走去。
向着杂草茂盛而繁绿的空地踏了进去。
是因为昨天的雨的原因吧,地面上到处都是水滩。锈蚀的铁轨和破烂的枕木,在杂草里一直延续着。
虽然放眼望去,但是在这个地方没能看见任何人影。本来就没想过能不费力的就能和她再会。并不是以能见到为目标的。反正时间有一大把。
我向她离去的方向走去。
仅限于从山上看到的东西,在这个废线连接到的那遥远的彼方,是有着灯塔的混凝土码头。那个码头是港口吗,还是说只是防波堤呢。
人家慢慢减少了。
虽然没有雨,但湿气很重,气温也很高。
我卷起运动衫的袖子,拉下拉链开到喉咙处。
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步啊。虽然码头已经相当的接近了但仍还有一些距离。但从山上看也是离了相当远的,所以走的话是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肯定没错的。
没有目的的行走很是疲惫,我沿着废线在并排放着的栅栏的桩子上坐了下来歇了口气。
潮水的气味很强烈。风吹着,慢慢的头顶就阴沉了起来。
也渐渐看不见渔船的影子了。恐怕是要下雨了。
终于滴滴嗒嗒的脸颊上感觉到了雨滴,转眼间就下起雨来了。虽然雨势并不像是昨天那么大,但接着头发就湿掉贴在了皮肤上。
但是我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想要去避雨而开始跑起来。
因为有着某种预感。
「……濑户啊……」
微弱的歌声让我的身体僵住了。
那声音和昨天一样,是从我来的方向靠近过来的。
心跳高鸣起来。我知道全身的血液在奔流着。
到刚才为止还是那么平心静气的,明明感觉好像就要睡着一样的,但在强烈的心跳和鼓动的血流下,我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重新开始呼吸起来的死者一样。
忍住站起来的冲动,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投去视线。
突然,咚的一下的心脏开始猛跳了起了。
那个少女在锈蚀的铁轨上面,一只手拿着脱掉的鞋子在走着。
系着红色缎带的水手服。每走一步就会随之摇摆的黑发。目光朝着下面。
就算是这么远远看着也很清楚,所有的一切都和昨天一样。
我的心跳更加激烈了起来。紧张地都想要逃开了。但我一下子攥紧了拳头注视着她,在在那地方等着。
在小雨中,她那澄澈的歌声流淌过来。
「……日暮了……」【此处的歌词出自小柳留美子于1972年推出的演歌『瀬戸の花嫁』】
那歌声在距离数米的地方停下了。
因为看到在线路旁边坐着的我,她停下脚步闭上了嘴。
「呀」
压抑着扑通扑通的胸口和高昂起来的声音,我用若无其事的语气打着招呼。
「又见面了啊」
「你好。奇怪的人」
在数米之前的地方,她那凉爽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样叫也太过分了吧」
在欣喜和滑稽下我不禁笑了起来。同时肩膀上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