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房里还不知道。
幸运的是,回到房里在床脚下的阳光中发现了着茶褐色的毛球像是在吃着什么。抱起来也只是露出讨厌的表情而没有挣扎。
「会长在叫你呢,说是开会。你也算是学生会的一员嘛。」
像是在说着真是没办法呢似的,兔子摇了摇胡子。
想想和这家伙也有挺长的交情了。已经当了半年以上的室友了吧。开始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奇妙的巧合,现在也没有作为主人的意识,这家伙也没有被饲养着的自觉吧。
兔子用鼻子蹭着我胸口的口袋,然后用嘴把塞在里面的那个叼了出来,是折好了的深蓝色布带。在兔子的嘴边展开,露出上面刺绣的字样。
——《总务执行部 会计》。
臂章从兔子嘴里掉了下来,我赶忙接住。
……话说,那家伙现在在哪啊?
兔子带着这样的眼神望着我。
「真是的,到底在哪里呢?」
我把臂章放在阳光下,说道。
「本来就是经常突然就消失的人啊。」
侦探的臂章虽然已经还给会长了,但是这个臂章还是由我保管着。正副会长以外的总务执行部成员是任命制。书记和宣传我都已经指名了,会计就交给日影你咯,会长这么说道。
真是给些残酷的命令呢,叫我决定会计什么的。根本想不到其他人选,会长自己也很清楚这点的吧。
之前也有这么回事,那是学生总会结束的时候。不过那时候会计室的行李没有消失。这次是真的走了吧,连退学申请都已经交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无意识间握紧了手里的臂章。把褶皱了的臂章整齐得折好,放进口袋里。出门走在过道上掏出手机,并没有来电记录。而播出记录里排满了桐香的名字,虽然一次都没接。
结果没能获胜让她这么愧疚么?还是,一直很在意没能成为战力而后悔着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有很多话想跟她说。说——桐香在聚光灯下的那段告白,比起其他人,更传到了我的心里。多亏了桐香,我才能在最后不回头和会长战斗到底。能陪在我身边真的很受到鼓舞,谢谢你。
抱起兔子,离开宿舍。寒冷清澈的空中像用扫帚扫过似的云散布着,冻住不动。人行道的两边侧沟里埋满了黄色的枯叶,围绕着梣楼的树木都已落叶,将干瘦的枝条暴露在寒空之中。
才发觉已经到十二月了。
春天,转到这所学校,被拉进了学生会,开始给侦探帮忙。学生总会上,我生来第一次经历了从心底像是燃烧般热烈的体验。夏天,增加了新的伙伴,我开始被称作欺诈师,然后微微看到了学生会室深处潜藏着的黑暗。秋天为了两个祭典不停奔跑,满身伤痕,险些就要燃烧殆尽了。
然后冬天来临了。
兔子的皮毛突然颤抖了一下,于是唷把它放进了制服里。天气真的凉了不少,兔子那纤细体温,完全没法弥补我身体里破开的缺口。
这次你要不要来当个暂定会计啊?我向口袋里的兔子问道。
没法选择其他人选,也不想见到不认识的人带着会计的臂章,或者用私人物品填满整个会计室。如果是那样,还不如我现在开始拼命学习来兼任会计。口袋里的臂章在我任期就给兔子当围巾使好了。
为什么就消失了啊?
连怒火都冒了出来。为什么要沉默地离开了啊?至少在交出退学申请前让我说几句话啊。我们不是侦探和助手吗(译者:突然想到今日子……)。虽然可能我这搭档不太可靠,但是我们两人一起还是解决了很多事件不是吗?至少还是起到了一些挡风墙的想法难道是我自以为是么?
寒风中颤抖着,把制服的领子竖了起来,拉紧。
想见。
想再见桐香一次。
为了甩开持续溢出的各种记忆,我加快了脚步,踩着枯叶爬上柏油路缓缓的坡。白色的吐息在我的嘴唇和喉咙飘荡着。就算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也没法停止浮现出桐香的事。不论何时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似的大眼睛,代替笨拙的表情来传达内心的变化的蝴蝶结,略微嘶哑的不可靠的声音,紧紧抓着我制服边角的小手。
不在了以后才发现,我们真的分担了很多时间和重荷。
不会再回来了吗?
不能再见面了吗?
只有后悔不断涌上心头。接过麦克风的时候,如果能好好说上几句就好了。不,直接牵着桐香的手两人一起登上舞台就好,为什么放手了呢?
为什么——离开了呢?
和我们一样为了自己的那一点执着而战斗的她,知道最后还坚持了自己的执着,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吗?就算如此,也不应该这样啊。
带着从伤口中缓慢流出的略微温暖的疼痛感,我低头不断前进着。
登上坡顶,视野正变得开阔的时候。正想制服里的兔子在制服里乱动着呢,它就从领子里跳出来,顺着道路跑了下去。我呆站在坡顶,看着茶色的毛球滚向的地方。
通往中央校舍的缓缓地下坡路上,正好在进入常绿数的林子边缘附近可以看见人影,提着巨大的提包蹒跚地想这边走来。是发现跑过来的兔子了吗,她停下把包放在地下,蹲了下来。黑白的蝴蝶结温柔的地摇动着。
说不出话来。
我冲下坡道。很多次踉跄差点摔倒,每次桐香看到就露出担心的表情。连呼吸都很困难,胸口像是要被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