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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为什么呢?现在已经得出了结论。虽然把自己拆开分析是件很辛苦的事。
「欺诈师善于利用人们的欲望,但是现在我根本不知道会长想要干什么。好像完全不想获胜一样。」
「说不定是呢。」会长眯起眼睛。
「欺诈师,对什么欲求都没有的人什
么的干不了。」
「能听到你的泄气话感觉真是不错唷。」
会长轻轻戳戳我的额头。
「我知道你什么都干不了,因为你是朱鹭子阵营派来的刺客这事已经是尽人皆知了嘛。如果我明明什么动作都没做,你却露骨地采取让我的评价下降的行动,反而会伤害到朱鹭子的评价。」
所以就之前什么行动都没干吗?明白了,但是……
「这样下去会长就真的会输了啊,肯定在计划着什么吧?」
带着一半的逞强,一半的纯粹疑问,我问道。会长耸了耸肩。
「如果说什么都没有,你会信吗?」
「怎么可能会信呢,因为——」
我屏住呼吸看着她的侧脸,把快要畏缩的话继续说下去。
「会长一开始就打算让我当副会长候补了吧。」
让窒息的沉默袭来。不,并不是完全没有声音,显示器那边朱鹭子学姐应该正在八千人的听众前热情的演说着才对,自己的心脏也应该还在挤压着血液才对。然而,意识已经走远,感觉不到了。
偷偷看向会长,她的微笑变成只是挂在眼角。
「——从哪察觉到的?」
这个问题不是问我的。会长视线的前方,准备室的门开了一条缝,桐香悄悄地走了进来,存在感稀薄的像纸一样。不敢直视会长的视线而低头靠在墙边的样子更是不忍直视。
「一开始,是调查了交通费。」
桐香倔强地抬起来头。
「前年的十一月,狐彻去看了还是国中生的美园。」
「啊,原来如此。但是光是那点还得不出结论吧?」
「狐彻去当过客座讲师的所有柔道道场都调查过了。」
会长得意地微笑道。
「真不愧是我可爱的侦探。」
被这样说道,桐香缩得更小了,视线也低了下来。
这个工作全部让她一个人承担还是太残酷了。真犯人——应该这么说吗——是,在此之前桐香接受过的所有事件中毫无疑问最危险的人物,天王寺狐彻啊。
所以我替她开口说道。
「从一开始,就已经很奇怪了。早该察觉了。」
并不是思考了以后才这么说,只是这话自己跑了出来。
「从最开始最开始的地方(译者:原文强调说两遍……)。会长是这种人嘛,所以这种事应该也做得到吧……之类的让我停止思考没有继续更深地考虑一下,但是果然还是很奇怪。会长一开始就对我的事情太过于了解了,包括我中学时代的事。」
会长的视线回到我脸上。是因为视线的压力小时了吗,桐香终于离开墙壁向这边走来。
「当然也来过我的学校调查吧?去年冬天。但是只是这样还是有没法说明的东西,会长在我自己说出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我讨厌自己的名字了吧?」
会长只是稍稍歪着嘴唇。
「我的名字真正的意义,也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我把答案摆在她一本正经的表情面前。
「你和我的姐姐——牧村日向,早在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吧?」
一阵让耳朵都会疼痛的沉默袭来,感觉好像连空气都冻结地出现了裂缝。从会长的表情上读不出任何东西,人类居然能笑得这样没有感情吗?我感到恐惧。想要继续说话而咽下口水时,仿佛都听到了令人胆寒的咯吱声。
「……文化祭的时候也是,仔细想想的话真的很奇怪,白树台小姐的表彰仪式的时候。会长应该是一直在会场里的吧?都穿着泳装帮美园学姐说了应援演说,但是最重点的表彰式却不在。」
会长的笑容里露出一丝感情。
「因为知道我会来,所以就离开会场了是吧?不想让我看到自己和姐姐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就算只是一丝表情或者视线,也可能让作为弟弟的我发现两人互相认识。比赛结束后,学生会室里大家说着姐姐的话题的时候也没有参与,也是这个原因吧?」
「跟你姐姐确认过了?」
会长的声音从容不迫。我握紧放在膝盖上的拳头。
「没有。」回答道。「姐姐很能说谎,就算追问也不会露出马脚的。所以这仅仅是桐香的假说。」
我看向会议桌那边的依旧低着头的侦探。桐香发出一声低鸣,然后盯住会长,开口说道。
「……牧村日向也学过柔道,狐彻以前作为客座讲师去过的道场中有一个就是牧村日向曾经参加的道场。在那里互相认识了,是吧?」
会长露出平静的笑容,听着桐香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