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地位比较弱的人,曾经也因为一样的理由而远离了参政权哦。说是根本没可能有能力做出政治判断,所以给他参政权无法想象。」
「呃,不过,那和这里还是有点区别的吧,因为孩子们总有一天会长大成人啊。」
我纠缠不放。会长轻轻挥手说道。
「正是如此,为什么其他的阶层都通过斗争拿到了权利,直到现在,孩子这个阶层甘心呆在权利之外呢?那是因为,没有战斗能力是一个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不会产生战斗的意志。因为就算不去斗争,总会拿到权利的。」
到此,会长又停下来看着我。
「我并不是打算说要让零岁小孩也平等地拿到选举权,问题并不在那里。全世界自称民主主义的国家都没有孩子参政权,也就意味着人们大家心里都懂,民主主义有什么缺陷。」
「缺陷,吗?」
「是根本性的缺陷。政治本来是会对自己的人生产生非常大的影响的,决定权却与他人共享着。就算压倒性多数的人判断出错了,也得不到补偿也不需要承担责任。所以真正的民主主义很危险。所以必须把权利从哪些很可能出错的人们身上剥夺出来。」
会长又停下来露出很危险的笑容。
「世界中的国家把孩子从政治中排除出来的这个事实,是所有人类都认识到了这个缺点,而想减轻它的证据。」
我虽然一瞬间停顿了一下,但马上反驳道。
「要是这么说的话,民主主义以外不也是一样吗。别说跟别人共享了,连自己根本就没有决定权的国家也——」
「你发现一个重点了呢,日影。」
会长微笑着把手放到我的脸上,虽然冷得令人很是吃惊,但是我决定不再躲藏。因为我知道这已经接近会长的故事的核心了。
「正是如此,实际上,那就是政治自身的缺陷。这点丘吉尔说的非常好,民主主义是最恶劣的政治形态——如果不算之前尝试过的其他所有的形态。」
会长的手滑到我的胸口,在T恤上画着圆圈。
「毕竟,民主主义不是为了带来一个美好的国家而创造出来的政治形态。而是不让大家的不满爆发出来,让大家能勉强接受,或者说,让内战不会爆发的形态而已。从这个观点来看的话是设计得不错的系统,但是根本性的问题还是没有克服。」
「但是,那是没有办法的啊。因为跟他人一起住在一个国家里。对自己来说好的事,对他人来说反而不好之类的的事要多少有多少吧。」
「是的。没有办法,至今为止的所有政治形态都是这么想的。」
会长把脸凑过来说道。我鼓起勇气盯着她的双眼。
「说到底,为什么需要政治,之前说过呢。把人聚集起来更能发挥出个人百倍甚至万倍的力量。所以国家诞生了,为了防止利益冲突政治诞生了。为了让大家觉得因为是大家决定的东西所以没办法,而产生的最终进化形态,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这个民主主义……但是仔细想想。那个『大家』又是什么呢?」
「……欸?」
「比如说我周围的,没办法必须遵循的『大家』,也就是日本国民,只是偶然在我附近生活的人类而已。并不是我自己选的。」
我没有开口,等着会长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吧?很多的人,在对政治感到不满的时候,只知道一个方法。那就是握着手里那一点点选举权,『是包括自己的大家』决定的所以没办法,然后接受。只有很小一部分的人知道第二种方法,被选举权。自己去推动政治就好……但是,其实还有基本没有被关注的第三种方法。从这个国家里逃出去。」
会长抢在我开口之前迅速说道。
「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不现实,要逃离国家需要的资金庞大,如果不是有关性命的危机,一边不会这么干。正是如此,但是也不能就轻易接受这个现实。抛弃家庭,抛弃生活,抛弃所有社会关系才能更换国家——这是国家的存在方式有问题。选择国家的自由正是我们还没有取得的最后的一片翅膀。」
这里会长突然弯下膝盖,把手埋在脚下的绒毯上。
「为什么我们不能选择?那是因为国家还被土地束缚着。明明是先有人,然后作为道具才创造了国家,然而不知何时国土和国境让国民成为了俘虏。不管重复几遍我都要说——我们真正的敌人是土地,曾经用锄头铲子征服了一半的,但是实际上却在更广大的范围里束缚着我们的这个大地啊。现在我们必须要战斗,将其完全打倒,取得最后的胜利!」
会长站起来,望着四周那些估计有朝一日会倾听她的演说的数亿观众们吧。
但是这时在现实的学生会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她的视线最终回到我身上。
「这也是我一个人脑子里想着的白日梦,你是这么想的吧?」
「……欸?不……」
「但是这并不是我的独创,你也听说过近年来大吵大闹的地方分权的口号吧?」
虽然我脑袋里已经感觉重得麻木了,却也勉强地点了点头。
「从国家到县,从县到市,从市到町……下面的自治体能办到的就让他们自己干,这种想法。说着为了能照顾到各个自治体,这种似懂非懂的理由,所以看不见其本质。地方分权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部分确立选择国家的自由。比起跨国迁家,在换到国内的其他城市更简单一些吧?」
「啊啊……」
「其他还能找到一些征兆。比如说经济全球化,也就正是企业已经开始行使了选择国家的自由,有能力的人已经得到了自由。但是仅此而已的话世界是不会变化的。需要什么呢?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