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正是,全世界中——离我的理想最近的地方哦。」
离君主制最近的现代国家。
如果说约定的政策能不能得到执行不是选择的基准的话,日本人所选的也就不是政治家,而是国王。会长是这个意思吧。
「话题总算是接上了啊。」我叹了口气,搭下肩膀。「还以为会这样一直说些无关的话题呢。」
「哦呀哦呀,别小看我了啊,我有说过跟自己和世界的将来无关的话吗?」
「有啊!多了去了!性骚扰啊相声什么的!」
会长大声笑道。
「不管怎么说,这样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摆出宣言之类的东西的原因了吧?」
这么说起来起点是那个提问来着,像是做了一圈过山车一样头都晕了。
「那么,既然已经知道了,就陪我继续说相声吧。」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那个,虽然知道原因了……」我不肯罢休,拼尽了自己的舌头,但是还是没有捞到什么收获,必须得问出点什么才行。「但是也不是完全不需要宣言的吧?现在其他的选举人都提出了宣言嘛,而且要是打破了也会被其他人到处批判……」
「这么想让我提出宣言吗?」
「呃,嘛……」
「看来是想知道我在这次选战上想布置些什么么?是想要能让朱鹭子她们能提出更有冲击力的公约的信息吧。」
对着会长我也蒙混不了多久,只能点了点头。会长笑着说道。
「但是我拒绝。不是民主主义的日本为什么候补人还要提出宣言呢,是因为民主主义是很美好的东西必须要得到保护这种幻想深入人心了,如果不装作民主主义就得不到选票。但是……」
会长走向窗边,打开窗子把手放在窗沿上,吹着从中庭吹来的冷风。梳着辫子的头发荡漾着(译者:最近看物语整个人都荡漾了……)擦过制服的肩膀。
「这个学园里不存在那种幻想了唷,我花了四年时间把它毁灭掉了,所以我到最后也要作为王者站在台上。」
这个女人真心是想当上王者啊,我重新痛感到。
她在这白树台学园学生会干的事,是为了总有一天要在全日本——全世界掀起的战斗的预演啊。我快受不了了。
但是,那又怎样?我对快要崩溃的自己的心说道。现在我们一样是白树台的学生,也在拳头能够打倒的距离里。现在不打还等到什么时候去?
「会长啊——」
我用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慎重地选着接下来得语言。
「是跟民主主义有仇么?为什么要这么敌视它呢?」
会长关上窗子耸了耸肩。
「民主主义只是站在我前进的路上的现在面临的一个路障而已,真正的敌人更加强大呢。那也是全世界人民的敌人。」
「……人类的敌人……那是……」
「想听吗?」
像是走在水面上一样,会长慢慢地靠近我。
「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哦,一千零一夜可能都不够呢,可能连在床上缠绵的时间都没有唷,这样还想听吗?」
「想听。」
必须要好好看看这女人到底是准备干些什么才行。只要能找出欲望的根源,不管是怎样的巨人都可以用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将其拉倒。这就是我的斗争方式。
「人类真正的敌人是——」会长指向地板「土地。」
我看着会长加下的绒毯,然后由把眼神移回她的脸上。
「……土地?」
「是的,支撑我们这广大的大地哦。历史也是人类和土地的斗争史呢」
我只能在会长看不见的身后掐。着自己的手,来确认着是不是现实。
「有点……不懂什么意思呢……」土地是敌人?
「简单地说说吧。」
会长慢慢地围着我转起圈来。
「人类的历史是很漫长很复杂的。但是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最后自由取得了胜利,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虽然有地域差异,但是尽量尊重个人自由这种想法已经在不停地拓展到全世界了,而且看上去这一变化是不可逆转的。总有一天自由会覆盖掉整个地球,到这里还懂吧?」
我虽然气势上完全被压住了但是勉强点了点头,会长的身子不时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然后又甩着发丝离开,重复着迷惑着我。
「但是这个自由的压倒性的进击是最近三百年的事情了,在持续了上万年的人类历史的大部分里,这种想法完全没有得到展开,这也是当然。尊重自由的想法是建立在,人类如果放任自由的话就只会去为了其他人的幸福而行动——这一难以相信的前提之上的。你也觉得根本没有这么回事对吧?」
「……嗯,嗯。」
确实,听上去只是空想。会长的表情变得阴冷下来。
「人类如果放任自由就会随欲而行去掠夺榨取杀戮他人,所以需要力量去制约。自由什么的根本无法想象。以前这种想法才是理所当然,现在这种想法也还存在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呢。这是如此根深蒂固的想法,而且实际上直到三百年前这都是正确的。人们不断的争夺着,厮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