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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摸了啊!犯罪(hanzai)啊!」
「相声(manzai)啦。」
「知道啦,谁看都知道好吧!不对,为啥政见放送的时候要演相声啊?」
「除了说说相声还能干嘛?」
被她一脸正经地反问道,我只能嘟囔着。
「不,不对啊,那个……说说宣言什么的,还有很多可以干的吧。」
会长突然露出冷淡的表情,摇着头叹着气,回到了桌子上。喂,那是什么态度啊,我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
「最后居然说宣言呢。日影啊,你完全没有理解到出生在这个日本的幸运啊。」
「哈?」
出生在日本的幸运?
「日本的政治家不遵守宣言,不是经常这么说吗?」
「这那里是幸运了,说起来更像是不幸啊……」
我也不是为了出生在日本而叹息,但是会长说的话还是不懂。
「也就是说,你觉得不遵守宣言是坏事咯?」
我咽了口口水,这要是不小心答错了就会被疯狂嘲笑的节奏啊。但是我还是猜不透会长的意图,所以只能回问道。
「不坏吗?」
「『坏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遵守宣言会怎样?」
「欸……那个,所以说……」
会长偷偷地笑着。
「就算不遵守选举宣言也不会被逮捕,就算是提起上诉也不会得到赔偿金,也不会产生必须辞职的义务。」
「虽然是这样,但是如果这么说的话……」
「那么,不遵守宣言有什么坏处呢?答案是『体面不好』,也就是名誉的问题。不遵守宣言的话,自己就会被打上不遵守宣言的印子,因此受到的评价会下降,仅此而已。」
「这,说什么仅此而已……」
会长从刚才开始就在说些理所当然的话,但是听这一点都不能冷静下来。因为不知道要这话要走向哪里。
「当然,也有很多不能就此解说的情况。在欧美的话,违反宣言就意味着政治生命的终结,下次选举就得不到票,从而不再是政治家了。然而日本不同,你也知道吧?『日本的政治家不遵守宣言』这其实并不正确,这种日本的政治家很特殊的语言表达的其实是完全偏离本质的。
特殊的其实不是政治家而是国民,日本的国民不•重•视宣言是不是得到了遵守——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我盘着胳膊沉默着,消化着会长的话。虽然并不复杂而且也很合理,但是怎么想都不是高中生在学生会室里说的话题。忍着吐槽仔细地听着是因为,期待着可能会出现关于会长在学生会选举的行动之类的信息,如果只是些题外话该怎么办呢……
「话说,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打破宣言呢?」
「……欸?」
干嘛老是夹杂着提问啊,我稍微有点生气。是在确认我有没有认真听讲吗?
「为什么吗?那是……」
「刚才也说过,打破宣言会损伤自己的名誉。就算日本国民不重视那个荣誉,也不意味这不会损失得票数,能不打破的话还是不打破比较好。但是,日本的政治家还是不时地违反宣言,这是为什么呢?」
不甘心总是被小看,所以思考一下。
政治家也不会是一时兴起就打破宣言的,也是因为有那个必要所以才这么做了。
「……如果正直地遵守公约的话,就干不了自己真正想干的事了——吗?」
「正解。」
会长用食指戳了下我的鼻尖,我被这突然的肢体接触吓得退后了几步。
「想干的事与宣言背道而驰的情况有两种。第一个是当选以后社会的情况变了,民主主义者估计会说,这种情况应该先辞职以后,重新制定宣言然后再举行一次选举来汲取民意。但是,这很麻烦的。第二是,真正想干的事在选举上很难得到民意支持,所以就用虚假的宣言来参加选举。民主主义者会说这是不可原谅的,没有当政治家的资格,但是日本国民并不这么想。于是日本的政治家也就可以轻易无视民主主义这些麻烦的地方,悠闲的进行政治活动。」
心中盘旋的东西终于有一部分固定下来,成了可以触摸得到的清晰地违和感。我直接把它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会长想说日本不是民主主义咯?」
「你很明白嘛,可以拥抱一下吗?」
「不要(译者:雅蠛蝶~)」
我推着逼迫过来的会长的肩膀,她不停地舔着嘴唇。
「遵守宣言这点在选举上得不到重视,也就是意味着国民和政治的之间没有联系。也就是国民没有进行政治活动,也就说明不是民主主义。把这当做日本人的愚性的说法很多,但是我不这样认为。他们只是更重视别的东西而已。有优点,也有不足。但是这就是这个国家的选择,我很感谢自己出生在日本这个不可思议的国家哦。」
我盯着会长和她身后那张大门,以及那里面遮住的看不到的大宪章的碑文。
会长想张开翅膀一样地伸开双臂,陶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