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谁才是大将,只是……呃,我不希望她受伤……当、当然,我自己也会努力争气。」
学长会意地笑着拍拍我的背,然后回到自己的马上。
「好,我们来组队吧。」
将左手搭在我右肩上的,是很久没出场的柏崎学长。
「幸好桐香是十六岁,如果她再年轻一点,我可不保证能把持得住。谁教她要穿着运动服坐在我胳膊上……」
桐香满面通红地拍打柏崎学长的头。现在还不迟,干脆去找别人组队好了……
「找我来真的好吗……」将右手搭在我左肩上的,是大家熟悉的IT社社长——伊藤学长。
「我们只能找伊藤学长呀。我想找认识的人来当桐香的马,毕竟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跪在地上的我,让桐香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搭在我肩膀,并跨上伊藤学长跟柏崎学长的胳膊。我的手心感受着桐香的脚丫,当我起身时,腰部一点负担也没有。以前背她时我就觉得纳闷,这丫头体内真的有骨头跟内脏吗?
其他队伍也陆续起身,负责当开路先锋的会长选择三名田径队男生当她的马,以高机动性为优先;朱鹭子学姐负责抵挡攻击,于是选择坚如磐石的相扑社成员和诸社社员当马。这两组人马,是我方的获胜关键。
「楔队形!」
会长举手号令,其他人随即以她为首排成∧字形。
相对的,红军则是组成适于迎击的鹤翼之阵。六十八组人马成横列散开,左右两端特别突出,意图包围我军。
坐镇于正中央的是路易学长。像这样跟他在战场上对峙,看他真是像极了伊达政宗,而且学长今天没戴眼镜呢。
大太鼓在夕阳下连响三次。
伫立在中线的大和田老师,缓缓地举起哨子。
清脆的哨音响彻云霄,为最后一战揭幕。
应援团的嘶吼声、学生们的奋力声援与背景音乐「新·无仁义之战」的主题曲乱七八糟地混杂在一起,让我越听头越痛。我摇头甩掉眉毛上的汗水,瞥向电子计分板上的时钟。开打还不到十分钟,我还以为已经背着桐香来回奔跑三小时了。柏崎学长和伊藤学长的手深深掐进我肩膀,好痛。不管桐香再怎么轻盈,我只有开打前才说得出「感觉不到重量」这种梦话,现在我全身重得跟铅块一样,后面那两人也不断喘息。
此时,右后方冷不防传来草皮踩踏声,身体下意识地想闪躲。即使想往后看,担任马头的我也看不到后方。
「是我,是我啦。」
我听见宫里学长的声音,眼角瞥到一条白色头带,这才大松一口气。
「回去吧,左翼后方有很多人。」
我朝声音传出的方向颔首,转向白队的阵地,不过那里现在闹空城计,因为大家都出动了。
「那两个人好厉害,大概有一半的人都是被她们干掉的吧。」
学长所说的「那两个人」,八成是指隐没在中线另一侧沙尘中的两组人马。她们正好掉头走向我方阵地。
会长手上握着好几条红色头带,它们在风中摇曳,宛如一条条血管。她一一检视头带,接着又摇摇头将之丢弃;与她并肩而行的朱鹭子学姐,也将象征敌军首级的红布一条条翻开检查,然后又任它们随风飞去。在她们身后,好几组白队人马尾随她俩归队。
镇守在大本营后方的红队人马,确实正逐渐流失开战当初的强烈魄力。
白队的战术非常简单,就是以天王寺狐彻和神林朱鹭子这两组人马为攻击前锋,组成楔队形冲进敌阵,且战且走。其他队友的任务是保护会长跟朱鹭子学姐不被敌军包围,而撤退时负责殿后的队友有九成机率会被击倒、淘汰。阿薰也在作战过程中退场,现在正在操场角落的英灵殿(命名者:泷泽琉威那)专心为我们加油。
每一次突击约能击倒七、八组人马,这样一来,即使我们失去三、四组人马,仍能缩小与敌军之间的兵力差距。
「重组队形!确认人数!」
回到阵地的会长沙哑地下达号令。
我数数回到阵地的队友,发现剩下十六组,也就是说,刚好有一半的人马被淘汰。
这样真的赢得了吗?一股不安袭向心头。就算双方差距已缩小,保护会长的兵力总有耗光的时候,届时一定会身陷险境;况且,敌军应该也已注意到,既然我们采取这样的战术,想也知道我们的大将铁定是会长或朱鹭子学姐,绝不可能让她们担任敢死防卫队。
这点就是我们让桐香参战的其中一个原因。
我们这组人马完全不参与打带跑战术,而且鞍上的骑乘者还是爱跷课的学生会会计。敌人会不会上钩呢?他们会不会猜测桐香就是大将?会不会认为我们故意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担任大将,好来个出其不意,即使伎俩被拆穿,也认定他们不忍心攻击弱女子?
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此计是否奏效。
「狐彻,他们来了!来不及了!」
晚一步归队的朱鹭子学姐叫道。正如她所言,体育科骑兵队已经迫在眉睫,而且不是追击队的规模,而是全军突击。他们打算趁我们尚未重组队形时乘胜追击,来个一网打尽。
「巩固阵形!」
会长一声令下,各组人马纷纷狂啸着聚集过来。我早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敌军其实也等待着我们人数减少到无法抵挡他们包围的那一刻。他们已没空陪我们玩什么打带跑战术,打算一举歼灭我军。
他们的大将是谁呢?我扫视着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