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地板,一种传统的女性行礼方式。
阿薰的姐姐,正是中央议会会长朱鹭子学姐。
他们姐弟俩感情很好,即使同为住宿生,他们依然常常通电话、见面聊天,朱鹭子学姐也会因此得知我的生活点滴——不过,当然是经由阿薰过滤器扭曲过后的版本。
「听说你每天都把女生带回自己寝室?」
我将园游会相关文件送到议长办公室,结果朱鹭子学姐劈头就说出这句话,我只好单手捣着脸思考该如何反驳。
「……我才没有带女生回寝室呢,是她们自己硬闯进来的。而且不是每天……」
「可是,你确实让女生进你的寝室,没错吧?」
她眼神凶恶地质问我,我只得点头。
「话是没错。」
「你这样会带坏阿薰,以后不准这么做。或许你已经习惯那种不纯洁的男女交往,但阿薰才国一而已」
对我说也没用啊,况且朱鹭子学姐自己还不是来过我的宿舍?
朱鹭子学姐轻咳几声,微微抬眼。
「那么……阿薰怎、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他融入宿舍生活了吗?有没有为你添麻烦?」
「岂止没为我添麻烦,反倒是我成天麻烦他。阿薰实在机灵得不得了。」
「真的吗?他有没有好好吃早餐?会不会因为热就踢被子?」
「如果你担心他,不妨来我们寝室探望一下。」
「也、也对,那么……」此时,朱鹭子学姐骤然回神。「你、你居然想用花言巧语骗我进你的房间!」
哪里像花言巧语啊?
「呃,学姐,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到时我会回避的。」
「那还有什么意思?」
「咦?为什么?」
「啊……」朱鹭子学姐羞赧地支吾其词,刻意频频抚平一点也不凌乱的裙摆。 「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在,我不就无法确认阿薰有没有为你添麻烦吗?」
「喔~说的也是。」
「你、你什么时候方便?」
朱鹭子学姐低着头问道。她的耳朵似乎红红的。
「傍晚以后都可以。」
「是吗?」
她再度反覆抚平裙摆。
「既然如此,我去探望他一下吧。」
语毕,她抬起头来,突然加强语气说:
「我只是去探望阿薰而已!懂吗?绝对不是去看你,你别把我跟那群成天往你寝室跑的人相提并论。」
我真不懂她为何要强调这一点。
「话说回来,是谁成天往你寝室跑?反正一定是圣桥学妹吧?利用跟兔子玩的名目跑去找你。」
「桐香确实有来,其他还有长峰枫花学姐……」
老实说,我根本没必要据实禀报。
朱鹭子学姐闻言,挑起眉毛说:
「长峰同学?风纪委员长?你、你的魔爪居然已经入侵到那里!」
「我说过是她自己跑来的!」
「为什么风纪委员长特地去你寝室找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觉得曾经特地跑到我寝室找我的中央议会议长实在没资格说这种话,不过,随便敷衍她恐怕会节外生枝,因此我决定坦言以对。
听我说明完毕后,尽管朱鹭子学姐脸上的怒色已消散,却蒙上一层狐疑的阴影。
「……调查作弊?」
「是啊。但我不知道是所有风纪委员都在调查这件事,或是只有枫花学姐一个人在调查。」
「依照长峰同学的个性看来,动员整个组织来调查也不足为奇……」
朱鹭子学姐深深将身子埋进办公椅中。我很意外,她居然不感到吃惊。
「请问……真的有人作弊吗?」
「虽然我不想妄加揣测这种事,但我想大概有吧。」
朱鹭子学姐的视线徘徊于议长办公室的天花板。
「从前曾经有学生明目张胆地集体作弊,结果被集体退学。即便如此,毕竟我们全校有八千名学生,白树台学园又是一所把学业成绩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学校,总是会有人不惜铤而走险。」
她那种冷漠得无以复加的说法,简直像是天王寺狐彻。真不愧是长年和会长并肩称霸这所学园的女人。
只要冒险能得到相对的报酬,八千人中总有人自愿以身试法,毕竟区区一场考试的成绩,可是关系到能否回避留级、顺利转科与升级,以及能否得到大学推荐函,和人生密不可分。
「可是,我觉得举发作弊这种事,交给老师们来做不就好吗?」
朱鹭子学姐耸耸肩回答:
「只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