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学生会侦探事件簿,我想将它当作一则小插曲来处理。毕竟,本回的主角是个小得能蜷缩在人怀中的小家伙。
依据角度的不同,它的毛色会呈现灰色或褐色;背上有个明显的星形大斑纹,即使从远方也能石得一清二楚。根据调查,与它最相近的品种是长毛垂耳兔。我不清楚它的年龄,但以那胖嘟嘟的体型和超级亲人的个性看来,至少应该不是刚出生的小宝宝。我独自住着一间双人房,它是我的室友。它还没有名字,不管别人怎么称呼它,我本人坚持它没有名字。说到底,我和它成天腻在一起,干嘛故意帮它取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名字,很容易搞混耶。
然而,会长说:“会吗?我觉得很容易分辨啊。”
“哪有!我常常搞不懂桐香到底是叫兔子还是叫我。”
“我可不一样,你们两个我区分得很清楚。”
“你说到底哪里清楚?”
“你的‘日影’是片假名,兔子的‘日影’是平假名。”
这样听得出来才有鬼啦!
*
一进入七月,会长便说她星期四和星期五要请假。
“可是快要考试了,你要出远门吗?”
“我师父下山啦,我得去道场闭关三天才行。”
师父?道场?
很难待的,会长之后就不再开口。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欲言又止、支吾其词的会长,一旁的美园学姐闻言,也露出一副“喔~你说那个呀”的表情,害我不好再吐槽、逼问下去。
“总之,郁乃八成又会趁我不在的这段期间打什么歪主意,你们几个得小心。我在那里连电话都无法接听,这对那家伙来说是个找碴的好机会。”
隔天星期四放学后,我到学生会办公室一看,宽广的办公室中只有美园学姐一人。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好稀奇,但会长室的门把上,挂着一条深蓝色的东西。走近一瞧,原来是绣着“总务执行部代表”几个大字的臂章。
她真的不在啊?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让她非得在道场闭关?
“详情我也不清楚。”
美园学姐说。
“狐彻一直在学习武术,每年一到夏天,她的师父就会下山来住在她家,然后陪她练武。去年师父是暑假时才来,今年好像稍微早一点。”
“会长的……师父吗?”
“听说把狐彻治得服服贴贴呢。即使要上课,但只要师父一声令下,她恐怕也非去不可。”
把她治得服服贴贴?那个天王寺狐彻?
会长的武术老师啊……感觉好像是个可以轻易徒手把大楼劈成两半的人。
“话说回来,日影学弟,现在……只有我们两人耶。”
美园学姐忽然喜孜孜地从座位起身,猛地凑过来。
“咦?呃、这、是……是吗?”
桐香不是在会计室吗?
“以前实在找不到机会跟你独处,今天既然狐彻那颗电灯泡不在,我们藉机来谈谈一些重要的事吧。我想跟你谈谈我们的幸福未来!”
你现在看起来也很幸福啊——在脑中过得很幸福。
“未来……是多久之后的未来?”
我不自觉问一个非常无关紧要的问题。
“呃……嗯……”
见到美园学姐开始认真思索,早知道我就不问了。
“学姐,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我们来想想,孙子上幼稚园时要送什么贺礼吧!”
谁理你啊!你是说几年后的谁的孙子?
“糟、糟糕,我想得太远。”
美园学姐害羞地双手捂面。
“我们先回到现实层面。呃、呃……”她轻咳几声。“毕竟得先生小孩才会有孙子嘛!”你不是说要回到现实吗?“不、不行啊,日影学弟,你、你怎么能说出‘生小孩’这种下流的话……”我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该做一个“明明就是你说的”按钮。
“呃,学姐,我们差不多该尽本分——”
“对、对了!我必须尽妻子的本分才行!你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
“鬃刷!。”注:“我”的日文是わたし,鬃刷的日文是たわし,日影故意玩文字游戏。)
“鬃刷?”
我一时玩心作祟脱口而出,结果她居然当真啦。
“鬃刷是什么玩法?感觉好像会很刺痛耶。”美园学姐面红耳赤地抗议。我的心也好刺痛,会长,拜托你快回来。
正当美园学姐边说“请你提出一些正常的玩法”,边把我逼到墙边时,会计室的门开了。
“美园,这是那些商借体育馆的单位提供的草案——”
桐香拿着一叠列印出来的资料踏进办公室,一看到紧黏在墙边的我和美园学姐,顿时全身僵直。她的脸倏地如番茄般通红,大叫着:“笨蛋!日影你这笨蛋,下:流!”一边把那叠纸和原子笔朝我砸过来。
“哇!住、住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