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什、什、什么?”
枫花学姐脸色大变地朝我逼近,在后头观看的监察委员们则开始交头接耳。
“有、有这种报导吗?”
“有啊,刊在《白话周报》上。”
“我读过了。可是,记得没有写得这么夸张……”
奇怪。
“你读的是不是《白树周报》?那份报纸写得还算正常。”
“或许吧……其、其实我!”枫花学姐忽然大声起来。“我站上园执的顶点后,还是愿意稍微妥协的!怎么可能跟在风纪委员会时一样纯真纯朴呢!”
不,我觉得这样一路看下来,这句话实在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我会听取大家的意见,而且,如果、如果是正当的异性交往……牵牵手无所谓啊!委员长说过,只要不接吻就不会怀孕。”
郁乃学姐……你到底灌输多少错误的性知识给她?还有,这里是监察室,请不要人声嚷嚷这种丢脸的话,看看后面那些女性监察委员一直在窃窃私语呢。
“此外,我会好好听取伊藤和过堂的意见。如果我当上园执委员长,也会让那两人担任统筹或组长。我们三人并没有失和,什么‘拒绝投票’嘛,那些局外人会不会管太多?”
“嗯……这样啊。”
他们确实管太多。听到当事者这样想,让我松一口气。
“那么,假如过堂学长当上委员长后推出重量级园游会,你也能接受啰?”
“那怎么行!我绝对奋战到底!”
根本行不通嘛。
我怀抱着不安走出监察室,差点与站在门口走廊上的某人撞个正着。
“哇!”
“啊!”
是阿薰。
“啊,学长!你读过这个了吗?写得好过分喔。”
握在他手中的正是《白树周报》。
“读过了。我已经跟枫花学姐谈过,请她劝其他人出席。”
“我也去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阿薰冲进监察室,里头传来枫花学姐的声音。
“这不是阿薰吗?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人帮忙。”
我看你们相处得很好嘛。那孩子跟任何人都能自然地聊天,假如派他去说服每一个执行委员,说不定就不会有人拒绝投票。
至于我——只是一个跑龙套的。
“我当上委员长后,还是会让长峰当会计啊,这还用问吗?”
重型坦克过堂在相扑火锅蒸气的另一侧愤然说道。“长峰”这两字听起来真是新鲜,他指的是枫花学姐。
“会计适合有洁癖的人担任,而且长峰从国中就加入园执,早已把工作流程摸透。另外,我完全不会做网站,所以当然得由伊藤当宣传。无论谁当上委员长,实际上都不会有什么变化啦。很烦耶,只不过是选个委员长,有什么好吵的?”
挤在诸社社办的其他微胖社员也纷纷点头。
“那么,呃……把咖啡厅的企划改成贩售牛肉盖饭、必须在话剧公演中贩卖食物之类的是……”
“谁说的!”
“不是我啦,是报纸上说的。”
“报纸才没有写那种东西,是你瞎掰的吧?即使是八卦报纸,也不可能这样乱写。”
咦?其他社员也不解地偏着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可能做每件事都跟相扑招式一样硬撞、硬推、硬压啊,当然会把园游会的整体概念跟诸社划分清楚,至少会退让一步,把特大碗改成大碗。”
我不懂这是哪门子的让步……
“那么,假如枫花学姐当上委员长,你也能认同她的纯真纯朴园游会——”
“这点我绝不让步!”
诸社的社员们也群起鼓噪。
“那还用说吗?”
“我们的创社目的就是为了让肥猪有女人缘啊!”
“如果不能向女人搭讪,园游会还有意义吗?”
于是,我伤痕累累又绝望地走出诸社社办。运动类社团大楼特有的汗臭味,跟制汗剂、泡面、洋芋片等味道全搅和在一起,让我闻得头都痛了。身穿运动服或队服的男学生们好奇地看着我,在走廊上来来去去。
当我拖着身子下楼梯时,后面有人出声。
“大家好!打扰啦!”
是阿薰的声音,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是神林啊,你来得正好!”
“这是我们新研发出来的相扑火锅,快来试吃!”
“委员长选举现在变得一团乱,你也——”
我也听见过堂他们的声音。
阿薰不是去找过枫花学姐了吗?这下子又来拜托这群人啦?也罢,时间紧迫,待会儿再说吧。我离开社办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