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拒绝投票,以藉机延后过堂当选。
“话说回来,拒绝投票能中止委员长选举吗?”
“是的,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详细规则。那是四年前制订的规定,只要缺席者超过三分之二,就不能举行投票。”
这么一来,不就无法分出胜负吗?万一这件事被报纸刊出来,园执和学生会的信用将会一落千丈,这怎么行呢?我想每个人都想早一刻通过企划、拿到预算,以便准备节目吧?
我微微瞥向办公室中央后方的办公桌,只见会长正面色凝重地俯视桌面,同时双手忙着做某件事。走近一看,摊在她手边的是《白树周报》和《白话周报》看来园游会的危机也难倒大名鼎鼎的天王寺狐彻——才怪,原来她是用双手同时解两份报纸的填字游戏。你是街头艺人吗?这一招确实很厉害,可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吧!
“……《白话周报》的填字游戏制作者真的很有品味,这周他们还是维持高水准,让我苦战得好开心啊。”
“那不重要!园执快分裂了,现在谁还有心情选举啊。”
我将会长手边的《白话周报》翻过来。
诚如美园学姐所言,上头一连串文字全部围绕着“如果过堂当选委员长,园游会将会变成何等惨状”,当中还混杂相关人员的证词。
‘咖啡厅的企划会变成贩卖牛肉盖饭,可丽饼摊会变成热狗摊。’
‘如果不在话剧公演或演奏会、展览会中贩卖爆米花,会不会拿不到预算?’
他们谈论的对象不只限于过堂,枫花学姐也在其中。
‘她会不会在园游会期间动员两百人来监视学生,以防止不正当异性交往?’
‘她会不会向每对情侣来宾发送道德录影带?’
‘她会不会在大礼堂举办性教育活动?’
呃,至于我们的伊藤学长……
‘存在感太稀薄。’
‘眼镜太大了。’
‘熬夜很了不起是不是?’
为什么只有这边都是单纯的人身攻击,
总之,这下子惨了。这种报导信者恒信(话说我也差点信了),被他们这样一搞,不就显得好像不管谁当选委员长,园游会都岌岌可危吗?
会长兴味索然地望向第二面和第三面的抨击报导,接着抬起眼。
“我不是把这件事交给阿薰吗?”
“呃……可、可是,如果选举办不成,那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会长站起身,贼笑着戳戳我的鼻子。
“买好赛马券后,接下来只要看马赛跑就好啦。”
我哑口无言。你以为是在赌博吗?对这个人来说,这一切真的只是游戏?
“不过,他也找你当救兵,不是吗?”会长轻弹我的额头。“随你怎么做吧,我很期待你跟阿薰的表现喔。”
总之,当务之急是揪出打算拒绝投票的那帮人。谁管哪个人会当上委员长、会长满意不满意,这些对我来说通通无所谓。怎能让这种无聊的权力斗争妨碍园游会进行呢?太蠢了!这可是我进入白树台以后的第一个园游会,而且对桐香来说,也是她第一次卸下学生会会计的身分、单纯以一个学生的角度,亲眼、亲耳感受的第一个庆典啊。
“什么拒绝投票,那跟我才没有关系!”
风纪委员长枫花学姐噘起嘴说道。
“我完全不知道缺席人数超过三分之二便能中止选举这种规定,而且,我为何要耍这种小手段。只要在当天诉诸正义,大家就会把票投给我。”
枫花学姐自信满满地说道。监察室内的女性监察委员们为她轻轻拍手后,又各自回去做手边的行政工作。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不该怀疑你。”我低头致歉。“那么,呃……你能不能跟其他执行委员说一声,请他们后天一定要出席会议呢?”
“好是好……”
枫花学姐有些欲言又止。
“可是,我不保证能说动他们。”
“呃,为什么?”
以下是枫花学姐的说词:即使只有枫花派全员出席,依然能达到三分之二的人数门槛,所以选举成立。届时,最不团结的伊藤派不一定会把票流给枫花学姐,因此胜算最大的人仍是过堂。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到头来枫花派还是只能依照预定拒绝投票,伊藤派想必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就算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答应。
“唔……原来如此。”这叫什么?囚徒困境吗?(注:博弈论和经济学中的重要理论之一。若囚徒们都彼此合作、坚不吐实,即可为全体带来最大利益(无罪开释),但在无法沟通的情况下,因为出卖同伙可为自己带来利益(缩短刖期),也因为同伙把自己招出来可为他带来利益,所以囚徒们彼此猜疑,为了不使自己失利,最终会演变成互相出黄的局面。)
其实,只要将大家聚集在同一个地方,便能一次说服所有人,避免他们互相猜忌;可是如果办得到,那干脆当场举办投票就好。正是因为无法召集所有人,我才得这样东奔西跑。
“我也很想在会议上向全体委员解释清楚啊,那种瞎掰的报导怎能当真呢?”
“就是说嘛,什么‘动员两百人来监视学生,以防止不正当异性交往’,那不是几乎得把所有园执成员都叫去巡逻吗?而且,干嘛在大礼堂举办性教育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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