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此人都还是天王寺狐彻的左右手,也是学生会总务执行部的副会长。

  “直到设置中央议会时,我都赞成她的做法,也勉强跟得上她的脚步,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换成是你听到狐彻的构想,也会受不了的。”

  “构想?”

  话说回来,把学生大会搞成庆典跟设立中央议会有什么关系?

  “那实在太愚蠢,我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你直接问她本人吧。”

  朱鹭子学姐没好气地说道。

  “如果你的脑子还算正常,听完之后应该不会想再跟着那个人,届时,你就到中央议会来找我。”

  迳自说了一大堆后,朱鹭子学姐迈步离去。

  我到学生会办公室时,会长居然难得地待在位子上,而且没有在睡午觉,而是专心检查学生大会的导览小册子样本。

  “……你今天又跟朱鹭子聊些什么啊?”

  开门见山的询问吓得我跳起来。这个人是不是有超能力?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吧?我和朱鹭子是同班同学,所以知道她一下课就匆忙地走向南边宿舍。”

  “喔……呃……”

  “我是不是也该把头发放下来,这样你看了才会更起劲?”

  “拜托你不要一脸寂寞地说些奇怪的话好吗?”

  我不想再看会长使出更激烈的性骚扰,只好一五一十地将朱鹭子学姐所说的话告诉会长。

  “喔?”会长愉快地盘起胳膊。“朱鹭子真不愧是我的爱妾一号,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危险性,我好开心呢。”

  “什么跟什么啊?她说到会长的构想什么的……”

  “对了,比目鱼(HIRAME)。”

  我终于沦落为鱼类吗……不过,我早已经懒得纠正她。

  “干嘛?”

  “为什么你不随时佩戴臂章?”

  我俯视自己的左臂,赶紧从口袋中掏出臂章戴上。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连上课时也要戴……未免太丢脸。”

  “身为总务执行部的一员,那么令你蒙羞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

  “当我的玩物有什么好羞耻的?”

  “不羞耻难道要觉得开心吗?”

  会长咯咯地笑着,站起身来。

  “好,我就告诉你吧。我越来越中意你,而且看来已无法自拔,这跟我第一次见到圣桥桐香时是同样的心情,所以我希望你也知道这一点。此外,我希望你能选择我。”

  我张口结舌地注视着会长的笑容。她没头没脑地在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过来吧,比目鱼,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语毕,会长指向学生会办公室后方的五扇门中央的那一扇门。

  这是我头一次进入会长室。这里的格局似乎跟桐香的会计室差不多,是一间狭长的三坪办公室。从天花板垂吊下来的巨大吊床率先映入我的眼帘,高大的书柜占据着两旁的墙壁,室内的气氛相当沉重。

  待我习惯黑暗后,我注意到吊床另一侧的正面后方墙壁不太对劲——那面墙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文字。

  不,那不是墙壁,而是一扇几乎占满整面墙的对开门。中央有一条门铰链,扣着左右两片门板。

  会长拉着我从吊床底下钻过去,接近门扉后,我终于看清楚上面的每一个文字。那是字母,但并非英文。一堆陌生的单字罗列在一块儿,看着看着,那些文字仿佛要渗出墙面,黏上我的肌肤。

  “看得懂吗?”

  会长悄声问道。我紧盯着门扉,摇了摇头。

  “我想也是。那是拉丁文。”

  拉丁文?

  什么跟什么?为什么学生会长的办公室里会有这种玩意儿?

  “从前白树台学园是没有学生会的。距今四十几年前,有一名学生几乎凭着一己之力,创造出这个巨大的组织,并迫使教职员会承认他们的权力。这些文字,恐怕是首任学生会长记录下来的。”

  “这是什么?”

  “大宪章(Magna Carta)。”

  大宪章?

  我听过这个名词,记得好像是在世界史的课堂上学到的。那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诞生于英格兰、史上最早的宪法,各地领主们藉此限制约翰国王的征税权以及征兵权。虽然这些法条是建立于国王与贵族之间的利益斗争,压根儿没有把人民放在眼里,但后人仍然认为大宪章是民主萌芽的基础。以现今的英国和美国为首的普通法系(Commontaw)各国,也将大宪章视为有效法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凝视着遍布于整面墙的字母摇头。为什么我非得在这种地方听这个人讲解历史课程?宛如热病般的疑问,在我的脑中盘旋不去。

  “因为大宪章是人类史上第一个由‘受支配者’为‘支配者’所订定的法规。它将国权怪物铐上理性的枷锁,这种精神正是近代民主主义的起点,因此,首任会长才会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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