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我们和铜管乐团不一样,社团里只有音乐科的学生,因此很弱小。”
“弱小吗?为什么?学校里不是有很多音乐科的学生吗?大家应该都很擅长演奏乐器……”
“我们是既选择音乐科又选择音乐社团的少数分子,这样你懂吧?”
原来如此,这么一说我就懂了。以我们普通科来说,这像是下课后还在社团活动学习国文、英文、数学一样。
“所以经费也很少。玩管乐是很花钱的,快点把那笔钱给我们啦!我们的社费几乎都花在租借公演的场地,因此没钱换簧片、没钱请人改编乐谱,连客席指挥也请不起。”
“学校的音乐堂和活动中心不是可以免费使用吗?”
“那些地方的音响设备太差!我们怎么可能在那里演奏呀!”
哇,真不愧是立志成为专业音乐家的人,任性的程度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
“呃,你说那是夏季集训的结余吗?有没有证据呢?”
“不是我自夸,我们WO每一个人都是数字白痴,所有会计工作都是交给指导老师负责的。”
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
“……那么,我去问问指导老师——”
“指导老师东村,已经在上学年末辞职了。”
奇怪,这个社团的指导老师也是东村老师吗?
“简单说来,正是因为你们找不到证据,我才随口编出结余的藉口——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这所学校还真的只有金钱奴隶啊!我不知道东村老师为什么辞职,不过,假如我是这些人的指导老师,大概也会想离开吧。
我回到学生会办公室据实禀报,美园学姐听完随即说道:
“弦乐社和Wo原本是同一个社团。白树台爱乐管弦乐团以前是本校著名的管弦乐团,但是三年前弦乐组和管乐组大吵一架,接着就分道扬镳。”
“喔……原来如此。”
这么一来便说得通。难怪WO会怒吼着别将他们和钢管乐团相提并论,因为铜管乐团是一种“乐团”,所以是以流行乐为重心,但是白树台Wind Orchestra是管弦乐团的分支,所以是顽固的古典派。
“所以他们的指导老师才会是同一个人啊。”
“是呀,不过东村老师上学年末就辞职了。听说他通过某个德国乐团的甄选,因此很难跟他取得联系。”
那个姓东村的老师是不是有点可疑呢?他既是管弦乐团的指导老师,又负责社团的会计事项,现在还潜逃到国外(不过“潜逃”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弦乐社和WO的社费全都掌握在他手中,而且别人拿他没办法,简直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然而,疑问又在此时回到原点。
现在的问题不是少一笔钱,而是多出一笔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学生会办公室中央办公桌后方的会长,现正沉在椅子里午睡。我将视线移向会计室的门扉,桐香也还把自己关在里头。因此,我能仰赖的人只有美园学姐。
这个问题是否不值得我如此深究呢?又没有人拜托我四处调查,我也没有查出什么,脑袋更没有好到可以灵光一闪地找出线索。
此时,有人敲响学生会办公室的门。
“嗨,打扰啦~~”
一头大波浪卷棕发从门缝间探进来,此人正是监察委员长郁乃学姐。她一踏进房里便露出狐狸般的邪恶笑容,令我有股不祥的预感,会长也倏地跳起来。
“有何贵干?郁乃同学。”
美园学姐的语气充满戒心,站起来指向郁乃学姐。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像上回一样为所欲为。本人竹内美园,将尽全力守护总务执行部的ㄋㄟㄋㄟ!”
应该有更值得你守护的东西吧?比如品行之类的。不过郁乃学姐摆了摆手说:
“不是啦,今天我只是来谈公事而已。”
郁乃学姐走到会长的办公桌前,不怀好意地微微倾身,端详着天王寺狐彻的脸。
“听说多出一笔来路不明的二十二万圆是呗?”
宽广的学生会办公室顿时变得一阵紧张。美园学姐为之冻结,我也哑口无言。这件事居然传进监察委员的耳里,为什么?到底是谁说出去的?难道音乐科的传言在一夕之间就传得这么远吗?
会长盘起胳膊,睡眼惺忪地回瞪郁乃学姐。
“你在讲什么鬼话?”
原来如此,会长在需要装傻时,也是会认真装傻啊!不,我关心这个干嘛?
郁乃学姐仍不改脸上的灿烂笑容。
“咱们就把话挑明了说呗,我早已经调查清楚。现在适逢预算折冲的时期,想必那笔二十二万圆让你们很头痛呗?怎么样,要不要把调查全权交给监察委员?我们会好好查它个痛快唷。”
“喔?然后条件是让你们也参与预算修正,接着便能从我们内部公开预算案是吗?想都别想!这里没有什么来路不明的钱,你就咬着手指想想新的性骚扰手法吧!”
“小狐,不用你操心,我每天都会想出两个咧。”
“太嫩了!我可是每天都想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