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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我是来告诉会长自己不加入学生会,谁教她都不把我的话听进去|
“她每个字都有听进去,只是当作没听见罢了。”
“喔……”有什么不同吗?
“不想来的话,你大可不要来呀!”
“啊……抱歉,你生气了吗?”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打扰到她?
然而,桐香板着脸摇摇头说:
“我才没有……生气呢。凭什么我要为了你这种人生气?”
你明明就生气了!
桐香说完便躲进办公室里。附带一提,我刚才偷瞄里头一眼,根本没有其他人。用校内广播把人叫来却又放人鸽子,真没礼貌。
既然如此,还是回家吧!能不跟她们扯上关系当然最好不过。
离开校舍后,当我正欲穿越中庭树丛林立的那一带时,忽地感到背脊发寒。我所感受到的不只是气息,事实上,一阵踩踏草坪的声响正逐渐往我背后凝聚。
我回头一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穿着柔道服的平头壮汉。尽管他的长相苍老,但从他腰间的黑带、绣在衣服上的“白树台学园柔道社”看来,应该是本校的柔道社社员。在他身后,还有两名虎背熊腰的黑带社员护驾。
“你是一年F班的牧村日影吧?”
我忐忑不安地点点头。柔道社找我做什么?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是进了学生会吗?刚才校内广播把你叫过去吧?”
“呃,啊,不,我并不打算加入……”
“这样啊!”柔道男放声大笑,同时朝我步步逼近,而我也节节后退。“那你要不要加入柔道社?”
“咦?为、为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某物划破空气,竖立在我和柔道男之间的地面上。
是木刀!它刺进草坪数公分并抖动几下。
“柔道社已经十几年打不进县大赛,是个没有未来的社团喔。”
树丛的阴影处传出说话声,几条人影从中步行到阳光下。
“别管柔道社,你想不想学剑道啊?牧村学弟。”
那是一群穿着黑色剑道服以及红色护具的男子们,肩上还扛着竹刀及木刀。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目瞪口呆,此时右后方又有人大声嚷道:
“玩格斗技只会搞得你浑身汗臭,而且从此和女人绝缘喔!”一群身穿短裤、T恤,上头还套了件号码背心的家伙们现身。“我们一起朝国立竞技场(注:国立竞技场是日本全国高中足球大赛的比赛场地。)迈进吧!牧村!”
“足球社成天只会参加联谊喝酒,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校方逮到然后废社啦!别理他们,跟我们一起进军甲子园吧!”
“来我们社团,一起去花园(注:全名是“近铁花园英式橄揽球场”,日本全国高中英式橄榄球大赛的比赛场地。)吧!”
“跟我们一起进军普门馆(注:普门馆是日本全国高中管乐大岕的比赛场地。)!”
光是我认得出来的,就有棒球社、英式橄榄球社、管乐社、话剧社、书法社、棋艺社,每个人手上都紧握入社申请书,将我团团包围。我的脑袋已快要当机,这是最新的霸凌手法吗?还是这所学校某种恶整插班生的传统?
“请、请问,这、这是……”
“牧村同学,听说你跟学生会的会计说过话。”看似和我同届的管乐社女社员指着我问道:“这是真的吗?”
“……你是说圣桥桐香?嗯,这个嘛……其实我只是跟她借原子笔,帮她填写单子而已。”
群众一阵哗然,人墙朝我逼得越来越近。
“果然是真的!”
“他不只跟那个圣桥讲过话!”
“而且跟她借原子笔!”
“还帮她填写资料!”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用饥饿野兽般的眼神看着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你还不懂?”柔道社社员激动地大吼。“能和那个女生正常对话的人,除了学生会成员之外只有你!你居然不知道?”
“只要牧村学弟加入本社团,我们便能讨好会计,拿到较多预算!”
原来是为了钱喔!
“我们会给你副社长般的待遇!”
“我们有大学推荐入学的门路!”
“我们会给你多余的三分之一预算当作回扣!”
他们连珠炮般地说个没完,一边朝我步步逼近。我吓得拔腿狂奔,但树丛的另一侧是宿舍墙壁,转眼间我就被众人包围,失去退路。
“来吧!一人兼好几个社团也没关系!”
“总之你就签下去吧!”
“过了五月,你便能当上名誉幽灵社员啰!”
此时——
一个巨大黑影从我的视界上方一跃而下,猛然着地,扬起一阵青草与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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