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地吐出鲜血。
不仅如此,定眼一看,帽客全身都在流血。那些出血的地方,几乎都是玫里尔被他的铁丝贯穿的部位。
「您究竟……做了什么……!?」
帽客用沙哑痛苦的声音说著,同时跪倒在地。
另一方面,玫里尔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垂眼看著帽客。
「将伤口与疼痛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就是我的技能【状态转移】。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但还是请您背负起我的痛苦吧。」
「你、你竟然拥有那种技能…………!」
帽客痛苦地说完后,抓著地面想站起来。
遗憾的是,他无法灵活移动身体,中途就再度倒向地面。
「……该结束了。包含您造成的伤口在内,我累积了相当庞大的伤害,而那全部都转移到您身上了。就算是您,也无法再站起来了。」
随著玫里尔的说话声落下,帽客终于也不再动弹了。
终于打赢帽客了——玫里尔确认过后,用力地吐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报了父亲的仇之后,她终于卸下了肩膀上的重担,脸上也露出放松的神情。
可是。
玫里尔将视线从帽客身上移开,转向哈雷——的下一秒。
「喔呵呵呵呵,真是厉害的……技能呢。」
帽客虽然还很痛苦,却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全身都在流血,动作中带著的濒死时特有的迟钝感却慢慢恢复,然后他重新面向玫里尔,嘴角阴森地勾起。
接著。
他啪叽啪叽地扭了扭脖子,朝错愕的玫里尔发动突击——
「………………呜呃!?」
玫里尔在发出声音前,就被帽客的拳头打中肚子。
她猛地吐出血,身体往前弯曲,最后跪倒在地。能与萨拉丁打得势均力敌的帽客——他的拳头对少女来说实在难以负荷。
玫里尔倒下了——而且绝对无法恢复。
「我完全没想到……会被逼得使用这个。如果没有这个《寄生具•祭品羊》当我的替身,我肯定再也无法站起来了吧。」
帽客掌心有个坏掉的羊玩偶。
疑似魔导具的那个物品,让玫里尔的必杀攻击化为乌有。
「我应该好好夸奖您的……就连方才与萨拉丁交手,我都没有使用这个杀手锏。不过,这么一来,一切就结束了。」
抬头看著露出不祥笑容的帽客,玫里尔发出沙哑的声音:
「爸爸……对不……起……」
可是她的话说到这里就倏然中断,闭上眼睛,全身瘫倒了。
闪著光芒的物体从她眼中渗出,滴落脸颊,然后在地面留下深色的水痕。
4
「……玫里尔!」
玫里尔倒地后,哈雷立刻朝她飞奔过去。
然后,他举剑横向一劈,牵制帽客的行动,并抱起玫里尔。哈雷先看了看她的伤势,再往后用力一跳,拉开与帽客的距离。
(性命……并没有危险。)
哈雷让她躺到地上,自己松了一口气。
然后,察觉到她脸颊滴落的水珠,哈雷握紧了拳头。
(她应该非常……不甘心吧。)
一直以来,不管有多么痛苦,她都不曾流过泪水。
不管是在入团考试中,被《食尸鬼》的毒素感染,忍著剧痛在迷宫行走的时候,还是背负起伙伴们的所有痛楚,承受与死无异的痛苦的时候。
无法帮父亲报仇的事让她哭成这样,可见她很不甘心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从入团考试的时候开始——不对,是更早更早之前开始,就为了洗刷父亲亚伯的污名,而一直拚命努力到现在。
「喔呵呵呵呵……真是愚蠢的女人,像个跳梁小丑。」
帽客扫了玫里尔一眼,不屑地笑了出来。
那瞬间,哈雷感受到自己心底卷起一道凶猛又剧烈的风暴。
「你说谁……愚蠢?」
哈雷露出前所未有的愤怒神情瞪向帽客。
饶不了他。从他用卑鄙的方式陷害一个英雄,到他嘲笑玫里尔赌上性命的攻击是「跳梁小丑」——不,这男人的一切,他都无法原谅。
可是。
面对哈雷杀人般的锐利视线,帽客却是以嘲笑回应:
「那个丫头……我是说玫里尔•沙里。和她父亲亚伯•沙里一样,都是大笨蛋。那男人明明拥有杰出的强大能力,却为了家人那种毫无用处的存在,毫无反抗之力地任我们摆布,最后丢了性命。这个女人也一样,因为执著在毫无实际利益的报仇行为上,才会被我杀掉。父女两人都是,再蠢也要有个限度吧,实在让我错愕到都笑不出来了。」
「蠢的人……是你。」
面对自顾自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