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种惨剧再次发生!除了我,再也没有别人能伤到你!」
他全力挥剑,只为让我成为手下败将,只为让我屈服于他。
凛音大概知道许多与我有关的讯息,才会将我安置在身边,关在安全的场所,打算让我在这里静待外头的暴风雨平息。
「你说的很对。如果不做到这样,我搞不好会强出头,在各个战局中奋不顾身地打到浑身染满鲜血。不是只有你,最近大家都对我有意见。」
「那就乖乖待在我身边,不然你肯定会再一次因为悠哉度日又缺乏危机意识的酒吞童子而深陷危险,那是已经清晰可期的未来!」
「……那样的话,我就更不能输了。」
凛音呀,你把馨的名字抬出来,实在是走错棋了。
「这句话你应该听到烦了吧,但我就是喜欢他。」
一点点。
真的只有一点点,凛音的剑势似乎产生了迷惑。
我清楚接收到凛音「内心的动摇」,继续步步逼近。
「就跟你想要保护我一样。你跟我──没错,很相像。」
剑抵著剑。
我们在极为靠近的距离下望著彼此,吐露心声。
「不行……不行!那样的话,你又会死的。」
我一步步探向凛音的内心深处。
「我死不足惜!只要能保护你就好。就算我死了,你应该也不会难过吧!」
「……」
那就是凛音急著赴死的理由吗?
对不起,凛音。
我居然逼你说出这样的话,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
「?」
我拋掉手上的剑。
「胡说八道!你如果死了,我会难过得要命!」
凛音的动作顿了一拍。我趁隙冲进他怀中,往他的额头狠狠一弹。
那一下,凝聚了沉重无比的心绪。
在与他相关的一连贯庞大记忆中,凛音小时候哭著喊「死了还比较好」的那一幕浮上心头。
当时我在他的额头上──当然是没有现在这么重啦──也用手指弹了一下警惕他。那时候他哭得好惨。
──磅!
长大成人后的凛音依然无法承受我的一击,「磅」一声掉进背后的莲花池。
细碎的白色泡沫布满他全身,晃荡他的身躯。
在水中直往下沉的凛音,露出一丝安宁的神情。
我毫不迟疑地跳进水里。我又忘记自己其实不太会游泳了。
坠落至何处都无所谓。
我在水中紧紧抱住露出那种眼神的凛音。
对不起──内心深深为漫长千年来的过错而忏悔。
「咕哇!」
我们一起爬上岸,使劲咳出刚刚不小心喝下去的大量池水。
凛音抹了抹嘴角。
「茨姬,你在想什么呀!」
他恶狠狠地瞪著我。愉快的决斗被打断,他气得要命。
「哼,谁叫你讲都讲不听,我只好小小处罚你一下啰。但是……」
我拖著身子来到凛音身边,搂住他的头,再次抱紧他。
「对不起,凛音,对不起。」
我早该这样紧抱住他,郑重向他道歉了。
从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起。
「我有时候也会想,茨姬在酒大人死后对眷属做的事,究竟代表什么意义。那件事该让你们多难受、多寂寞。」
「……」
「我拋下你们,将你们推下后悔与绝望的深渊。命令你们要好好活下去,转身却一个人赴死。如果真的为你们著想,就该叫你们跟我走……哪怕前方长路漫漫、哪怕是地狱的尽头,都该命令你们跟我走的。」
我想,这应该就是凛音当初的心愿。
他所渴望的并非自由。
过了好一会儿,凛音都没有回话。他缓缓推开我,拉开一点距离。
接著,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胜负揭晓了呢,茨姬。」
「对呀,我的一指神功把你KO了。」
「你先放开了剑。」
「啊。」
此刻我才想起这场决斗那过分简单的规则。
接著终于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以及自己输了的事实。
我睁大双眼,脸色渐渐转白。
「等、等等,等一下啦!刚刚那次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