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告开始的声音结束之前,我们手上的两把剑早已重重地交击。
尖锐的金属撞击声。
还有灵力剧烈摩擦,有如猛烈撕咬彼此似的声响。
灌满斗志的两把剑每次交锋、似流水般擦过的瞬间,皆会激荡出无数火花。
以前跟凛音对打时我就有这种感觉,他好像已经彻底研究过我的攻击方式。不管我施展什么样的攻击,他都能轻易闪避。
凛音原本就是个身手灵活的孩子。即使受到敌人围攻,也总能轻巧躲开攻击,眼睛好得很。
但不光是这样而已,凛音的剑术远比千年前进步。
灵力值是我远胜于他。每一击的力道他虽不及我,但动作灵活、招式锋利。
更关键的是,他彷佛已想像过这场战斗无数次一般,看透了我的所有攻击。
尽管如此,我也不会输。我拿自己为赌注,是因为我很清楚如果不做到这个地步,就没有机会踏入他的心。
不过……
「凛音,好开心呢!」
「我现在就让你那张脸再也悠哉不起来!」
我们简直像在秘密花园里共舞的男女。
明明实际上正在想方设法地夺取对方性命。
手里握著剑玩闹著,目光炯炯有神地凝视彼此,绝不漏看彼此的任何动作,无论是挥来的每一招,或是蕴含其中的想法。
凛音只有在和我对打时,总是看起来很开心。
在凌厉无比的刀光剑影中,彼此的呼吸、感情及灵力都益渐高昂,这一瞬间的交流,无声胜有声。
凛音一点都没变,依然如千年前那般率直。
「唔!」
可情绪一激昂,也有些东西就会看不清。
凛音始终保持著一丝冷静的剑锋,瞬间擦过我的脸颊。
下一刻,他猛然将剑锋往回拉,那毫不迟疑的剑势似乎要直取我的首级,砍上我的脖子。
他是要取我性命。
「我赢了!」
凛音确信自己稳操胜算,但他的剑只有浅浅划过锁骨一带,我千钧一发地闪开了。
不过纯白洋装上已是血迹斑斑。
这感觉倒是不坏。游走于极限边缘的刺激对战。
啊啊……痛,又快乐著。万般感触涌上心头,我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茨姬,很痛吗?」
「是呀,很痛。但你应该很清楚吧?让我流血了,就意味著我即将变得更强。」
我稍微拉开距离,重新调整好架势,昂起头,目光仍牢牢盯在凛音身上。
「正合我意,不然就没意思了。」
凛音的脸颊流下一道汗水。他眯细双眼,舔去沾染在刀锋上的我的鲜血。
接著,我们慢慢地重新架好剑。
老实说,凛音的剑术远胜于我,要是和他打近距离战,我的剑随时都可能被他打飞,那只好……
「我不管你的花园了。」
「哦,然后咧?」
「看我把这里彻底毁了!」
我在原地朝前方重重踏出一步,使劲朝下一砍。
光是这一砍,便掀起一股威猛如剧风的灵力波袭向凛音。
结果还是只有解放丰沛蛮力才是适合我的打法。
被灵力震飞的凛音用力将剑刺进地面,蹲下身子。
「呿,怪力女。」
凛音一直等到撑过冲击波后,才恨恨地嘟哝。这也很有他的风格。
四周草地翻出好几条泥巴色的裂痕。看来凛音是避开那一击直接的力道了,但他浑身都留下细小的伤痕。
「呵呵,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在这么漂亮的地方打呀。鬼一旦拿出真本事,一切都会被夷为平地。」
无论古老的城堡还是雅致的英式花园都难逃一劫。
就连位在远处的葡萄园亦然。
要是继续打下去,搞不好全都会毁于一旦。
凛音听了却放声大笑,彷佛在说变成那样也无所谓。
「哈哈哈,好呀,茨姬。我们就打到这世界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也不错。」
铃,铃,铃铃──
每次剑锋相交,系在凛音剑柄的银铃就会清脆响起。
我们利用庭园里的一切,截断风势,贯穿大地,设法将对方逼进劣势。
终至,只剩下纯粹的互砍。
「这次我一定要打倒你!赢过你!」
凛音咬紧牙关,目光凌厉,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