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木家摆脱这个诅咒吗?」
「当然。都是因为这个诅咒,我不晓得看过几次家人差点丧命,特别是爷爷和爸爸身上的诅咒很强大。尽管能靠诅咒回返减低伤害,但这个诅咒还是会缩短寿命,影响到四周人们,左右未来的命运。」
津场木茜继续往下说。
这不是乱讲的。诅咒的确会产生连锁反应,影响生活的各个层面。
「像我姊姊,原本因为相爱而论及婚嫁的男方家,就因此单方面悔婚。明明她身上的诅咒并不严重,只出于背负著诅咒这个原因。我也一样。一生下来头发就是这种颜色,跟我要好的同学总会受伤或发生意外,原因都非常不自然,而且绝对无法避免。所以,朋友这种东西……我再也……」
他不由得握紧拳头,表情变得懊恼、苦涩。
还有,他的发色原来是天生的呀……
「没办法,没办法──大家总是这么说,说世界上还有更多更严重的诅咒,应该要庆幸我们家遇上的只有这种程度,甚至说必须学习一辈子与诅咒和平相处。不过,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看到自家人因为妖怪的诅咒而受苦。」
「你……很重视家人耶。总觉得有点意外。」
「啊?这世界上有人讨厌自己的家人吗?」
津场木茜歪著头,一脸理所当然地问道。
「……对我来说,你好耀眼喔。」
「没想到你也有可爱的地方。」
我和馨深有感触地说。
津场木茜对于自己看重家人这点,毫不扭捏、大方宣告的态度,让我对他又产生更多兴趣。
「好,那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帮忙解除津场木家的诅咒。」
「啊?」
津场木茜头歪得更厉害。
他一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的模样,皱起眉头。
另一方面,馨立刻就明瞭我的用意,无奈地叹一口气。
「那是什么意思?你在可怜我吗?我不是想要你们帮忙才说这件事的喔!」
「嗯,当然。津场木茜,我们也不是特别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涉入津场木家的问题,找出解开诅咒的方法,对我来说应该也会增加未来的选项。」
「……」
「就是各取所需啦。你想要解除津场木家的诅咒,我们想要摆脱过往,打造美满的未来。彼此在这件事上如果有能够施力的地方,就互相帮忙,只是这样而已,并没有要勉强的意思,也并非一种义务。」
馨揣测我的意图,补充说明。
阿水仍旧坐在檐廊嘿嘿笑著。
只有津场木茜一个人,对于我们刚刚说的这些话,露出更加困惑的神情。
「为什么?你们以前不是妖怪吗?不是因为像我这样的退魔师而吃尽苦头吗?还遇上那种事情,现在为什么……?」
「你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辈子一定要获得幸福呀。」
那是我们最大的目标。
美梦般的期盼。
不再重蹈前世的覆辙。阿水早已预见遥远的将来,一直在努力准备著,我们自然不能只是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那一天,巴郎先生在下午醒过来,我和馨放下心后就告辞津场木家。
只有阿水说要再观察一下巴郎先生的情况,独自留在那个家里。
津场木茜似乎很在意我跟馨的提议,直到最后都紧绷著一张脸,但仍是礼数周到地在屋外目送我们离去。
无可厚非呀,他肯定难以理解吧。
为什么我们会主动去管他的事呢?
「我还是不喜欢退魔师,现在也……」
「……我想也是。」
「但是呀,津场木茜有恩于我们,我也不讨厌他。而且,我不想让阿水一个人背负那种觉悟。」
我跟馨在回程电车上,断断续续地吐露真正的想法。
「阿水明明是妖怪,却一直在救助他应该很讨厌的退魔师。虽然他说是为了赚钱,但肯定其实是为了守护现在的我们。」
「啊啊,即使到今天……大家都还是对当时的事感到懊恼。水连是这样,影儿、凛音也是……阿熊跟阿虎会一直画漫画也是出于这个缘故。当时的事,没有人能够忘怀。」
「那么,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呢?」
「我能做什么呢?」
每个人的际遇、情况、决心在无垠时空中交错向前。
如果这一切具有意义,那肯定是──通向未来……
模模糊糊地有这种预感浮现,内心翻腾不已。
「差不多要到浅草了吧?得联络由理才行。不先决定好新年参拜的集合地点,到时浅草寺附近可是人满为患。」
「啊啊,由理今年也会带若叶一起来吧?毕竟他爸妈太忙了。」
「……欸,馨,关于由理的事。」
我停下打讯息给由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