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瞥了他一眼。
「真是的,殿下……您跑来女性的寝室乱骂一通,小心泄漏底细喔。」
「我可是这个国家的王子,不是需要隐瞒出身的乡巴佬!说起来,既然你主张这里是你的寝室,那起居室在哪里?」
「那么就请将牢房改建成两房。」
这时,乔治戳了与蕾切尔争辩不休的王子的肩膀。
「殿下,讨论内容离题了。」
「对喔……蕾切尔,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要问这座牢房的内部到底是怎么回事!」
「咦~~……不是跟之前一样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要睡觉喽。」
「完全不一样吧!你是不是打开牢房门进出过!」
「『我』没出去啊。」
蕾切尔爱困地说著,重新戴上眼罩,盖上羽绒被只露出一颗头。
牢里原本有大量木箱杂乱地堆积成山,不过现在已经重新堆叠整齐,使得空间宽敞许多。这也就罢了,或许是蕾切尔为了打发时间而重新整理。
然而……
「你前阵子不是都还睡在懒骨头上吗?那个附顶盖的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嗯~~……原本就有啦。」
「那么,那条绒毛地毯与附踩凳的可调式座椅呢?上头能煮东西的煤油炉呢?重点是窗边的写字桌根本不是能从这道门搬进去的尺寸吧!你是怎么带进去的!」
「嗯嗯~~……真吵……就说是原本就有的啦。」
「你少骗人了!」
或许是相当想睡,蕾切尔隔著眼罩揉了揉眼睛,接著拉扯垂在床外的绳子。随著「唰──!」的滑轮滚动声,铁栅栏内侧有布帘降了下来。
布帘外侧以大大的字写著一句话:
「非营业时段」。
「……咦咦~~…………」
*
艾略特的办公室里聚集了将近十名少年。
个个都是像赛克斯或乔治这种有权有势的贵族子弟,他们是艾略特的马屁集团兼玛格丽特亲卫队。虽然总是由赛克斯与乔治代表发言,但其实每天都会有好几个人像金鱼粪便般紧黏在艾略特身后。而今天则无关是否有事,王子将所有人召集了起来。
虽说在没有特别活动的情况下全体集合的情况相当罕见,但毕竟现在发生的事态可不只是舞会的骚动那种程度。
艾略特坐在主位上,在众人面前以极度不快的表情发言:
「已经被定罪的蕾切尔•佛格森可说是恣意妄为,愈来愈得寸进尺。找你们来是想讨论看看有没有办法挫挫她的锐气。」
这里没半个有足够常识的人敢吐槽义正词严地说著没出息的话的王子。
艾略特一脸严肃地转头看向心腹。
「说起来,乔治,你不是断言已经压制住公爵家了吗?那个牢房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个嘛……殿下,我家的宅邸里确实没有做那类准备的迹象,而且家里的佣人在工作上也没有行迹可疑的情况。」
只会纸上谈兵的秀才想不出在市街上设置据点的主意。
「狱卒是怎么说的?竟然放过那种状况,那家伙一定怠忽职守了。」
今天没有同行的赛克斯质问乔治。
「关于这点……毕竟那男人也有其他工作,只有巡逻时会前往地牢。他今天过来时,似乎也对牢房里变了样感到吃惊。」
「哼,真是个蠢货。」
想必狱卒也不想被头脑简单的家伙这么说吧。
「毕竟那女人很擅长钻漏洞!……可恶,该死的蕾切尔……!」
艾略特神色凶恶地捶打桌子。
「一般来说,被关进牢房里的贵族千金小姐会像这样突然改变态度吗?我原本以为只要放著她两三天不管,她就会哭喊著道歉……没想到那个长处只有默默听从的无趣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的确是变太多了~~……」
几乎所有人对蕾切尔的印象都是之前那样,但这位千金小姐改变的程度已经超乎「露出马脚」的等级,因此其中甚至有人开始觉得不相信女人了。
「我明明是为了拯救受到欺负的玛格丽特,才将她这个元凶驱逐出社交界!但是为什么我现在却时时刻刻都在意著蕾切尔……一想到那家伙现在不晓得又会做出什么事,我就无法入睡!那家伙的脸一天到晚都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怎样也摆脱不了!」
赛克斯得意洋洋地对变得有几分偏执的王子拋了个媚眼,并弹响指头,摆出有些做作的姿势。这动作一点也不适合身材魁梧的他。
「殿下,您这种情况正是……所谓的恋爱喔。」
赛克斯随即被花瓶砸中脸而呻吟,艾略特丢著他不管,转向其他手下。
「什么提议都好,就没有能让那家伙无言以对的计策吗?」
王子的话语让人在现阶段就产生失败的预感。坐成一排的少年全都面面相觑,姑且说出想到的方法。
「用烟熏